沒辦法,男子打開手電跑向了招待所,誰知道還離招待所有幾十米呢,另外一頭的街道上猛的竄出幾個人先男子一步跑了進去。
‘估計是幫忙的吧..可是他們不是希望這些狗日的死嗎?怎麼會這麼積極了?’
又加快了腳下的動作跑到了招待所門口,卻看到了震驚的一幕。
招待所的桌子和板凳都已經亂成一團,地上,牆上到處灑著鮮血,酷似後現代藝術的抽象畫。當然,男子並不知道什麼叫抽象畫。站在門口,看著腳下散落的手指,手指呈完全失血的白色,學過刑警偵察的他從手指的斷口處看出了異常,那手指是被人活生生扯下來的。
男子打了個冷戰...那得要多大的力氣?況且此時他的腳下不隻一根,還有好多。
手掌,斷腿,大塊的連著頭發的頭皮,以及一小截腸子。這是怎麼回事?
男子並沒有看到招待所大廳裏有任何人,在樓上!男子猛的衝了上去,手摸向自己的後腰,後腰上是一把手槍,集體發的。但是沒幾顆子彈,統一的就是兩顆,聽老一輩的人說還有一顆在戰場上就是用來自殺的。
真的麼?男子也不知道,不過摸到槍的時候心裏還是傳來一陣安全感,這讓男子放鬆了許多。
上了二樓,二樓左邊是牆壁,右邊又分成了兩排,一共8間屋子。
男子衝向了最裏麵的一間,那間屋子開著燈,裏麵傳出一陣莫名其妙的聲音。到了門口,猛的把虛掩的房門踢開,手槍瞬間指向了其中一個人,
“都不準動!舉起手麵對牆腳!”
剛硬的聲音從自己嘴裏傳來,這讓男子找到了一些軍校時期的感覺。軍校裏的他可是全校數一數二的好手,可是由於他人本分,還是選擇了回到養大自己的地方。
房間裏的幾人一下子全轉過了身,看向他。
這時候他才發現屋子裏的情況,有四個‘人’躺在床上,男子從他們穿的衣服上認出了他們的身份,他們就是兩個領導和領導帶來的兩個女人,可是他們現在的樣子讓男子不敢再看。
他們的胸腔無一例外的被從中間分開,一些內髒甚至堆到了他們自己的臉上,他們已經死了。男子隻感覺天都塌了下來,不為別的,就因為自己身前的幾個鄉親要坐牢,要槍斃!
放下槍的他頹然的靠著門框說道:“你們走吧,大家都是鄉親,你們就去隔壁村子住一段時間。把事情告訴他們,大家都會幫你們的。我能做的,就是當我沒看見。”
男子已經決定了,他要自己扛下這件事!
‘這麼死了...老子好歹是個英雄吧?過清明重陽的時候,老子墳前還能比其他的多些錢紙香蠟呢。李啊爸做紙人可是一把好手,知道自己做了這事。肯定會選個最好的媳婦兒燒給我。哎!...’
想到這裏,他自嘲的一笑。半晌,周圍都沒有動靜,男子轉過頭去,這才終於有機會仔細的看一眼他麵前的‘鄉親’了。
他們一共有四個,還真有二蛋在裏邊,不過此時的他們嘴角都掛著肉絲和血沫,身上都帶著致命傷。二蛋的左手被活生生的扭斷,就那麼掉著。其他三人也都散發著不同程度的腐爛和惡臭。它們看著男子輕吼著,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