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當光明與黑暗,血腥與背叛同在(1 / 3)

“啊!”我睜開眼睛,看見周圍熟悉的壁紙,而自己卻躺在床上,“這……這都是夢?”

我不禁苦笑一聲,“我這樣一個廢物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強的能力。”“蘭虎!快點別遲到了,今天是蘭斯的聖殿接任儀式!”

到了中午,整個城市,陷入沸騰的海洋我的父親,聖官法奧,這個守護著整座城池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威嚴挺拔,如同那尊光芒照人的聖天使雕像。他將手中的法殿重重合拾,用莊嚴的聲音宣布道:"感謝上帝,在死亡軍團進攻的緊要關頭為我們選出了他最虔誠的信徒,蘭斯!現在,我代表聖殿宣布,新一屆的聖殿騎士由蘭斯當選!”

“蘭斯!””蘭斯!”眾人熱烈的歡呼著。蘭斯靜靜站立在雕像下,接受同伴的祝賀和長輩的讚許。聖光灑在他的臉上,更為他增添一份神聖的氣息。長輩們一臉欣慰地望著他,如同望著整個聖殿十字軍的希望一般。千年難得一見的能量*縱天才,他是當之無愧的騎士。而我,隻能默默地退出這個屬於勝者的舞台,靜靜走入屬於我的屋前,一遍遍機械地揮舞手中的腕刃。

我叫蘭虎,是聖官法奧的大兒子,是一個被所有人公認的廢物。我永遠不能忘記進行天賦測試時陳看我的眼神,這個一直在傳播教義,有著豐富知識的老騎士,初看我時是一臉驚愕的表情,隨即如同看一塊朽木一般,一臉惋惜。而與之相對的,是他看弟弟蘭斯的眼神,充滿驚喜與震撼,他騎在那匹巨大無比的馬身上微微頷首,對我的父親說了一句話:“你小兒子的天賦完全抵得了你大兒子的不足,甚至遠遠超出,聖殿軍團複興有望了!”我的父親什麼都沒有說,帶著我們兄弟倆走出了大營。

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消息,“法奧的小兒子蘭斯是個天才,他的哥哥蘭虎是個連能量都無法*縱的廢物。”這句話在第二天傳遍了整座城池。自從那天起,弟弟開始接受最艱苦的特訓,他每次回來都要在我麵前抱怨一番,比如最近要練習魔法抗擊打能力,過幾天又要進行魔法元素的溝通試煉。但他卻不知道,每天隻能呆在樹屋獨自擺弄長劍的我是多麼地羨慕他。

無法與能量溝通,就算我再怎麼努力練習武技,都隻是一個半吊子的戰士,連一個騎士都不如,至少他們還能用聖光來淨化負麵的狀態。父親很忙,但他每個星期都會抽出一段時間親自向弟弟詢問最近的情況。而我,一個月難以見他一次麵。不敢出門遭受流言與冷眼的我隻能孤獨地呆在屋中,偶爾一個人躺在芳草萋萋的山頭,坐看夕陽播撒他那僅剩的餘暉,直到漸漸下沉,我很喜歡夕陽,因為他越是接近終點就越是美麗。

我很不喜歡太陽,盡管那是我們聖殿騎士的象征,因為隻要陽光灑在我的身上,我就會感覺到精神恍惚,大腦劇痛,仿佛靈魂要脫離軀殼一樣。那種感覺讓我近乎瘋狂,但我不敢去詢問我的父親,因為他是整個森林最忙的人,而我隻是整個森林最閑的人。

其實蘭斯很關心我,每個月圓之日都會回來陪我,他知道我沒有朋友,他希望減少我的孤獨。

“哥哥,我終於能突破空間了!”一臉欣喜之情,弟弟前來分享自己成功的喜悅。看我一臉不相信的表情,他雙手用力從虛空劃過,原地隻留下一道漸漸變淡的虛影。一隻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我回頭,看到的是一臉笑意的蘭斯。

我的表情變得驚愕,劃破虛空,這就是天才才有的境界嗎。我的父親研究聖術多年才習得聖光之手的能力,蘭斯才去訓練了多久?

蘭斯說道:“可惜閃爍有距離限製,不然可以天天看望哥哥了。”

父親的傳送雖然沒有距離限製,但要施法太久了。在戰鬥中絕對不如你這樣的瞬間移動能力。”我說的是真心話,那一瞬間我想到的是聖騎士對父親說的話:“聖殿軍團複興有望了!”

這一次見麵給我刺激很大,弟弟能力的增長讓我即為他感到高興,又為自己感到自卑。

死亡軍團已經不甘寂寞了,邊境處不時出現的骷髏讓城池周圍的森林陷入恐慌,聽說其他城市那邊已經在交火了。他們和聖騎士的戰爭,隻是時間問題。

隨著局勢越來越緊張,習武場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我再一次來到山坡,等待弟弟的出現。

這一次他戴著一個漆黑的眼罩,對我說道:“教官說眼睛會欺騙人的,要我以後靠能量來辨別周圍事物,一開始還真不習慣。”

我有點為他擔心,問道:“這樣能行嗎?”

“還好,要不要試試看?”蘭斯取出兩把短刃,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

“可以,不過你不能使用破魔能力。”要純論武力的話,我自認為並不比弟弟差,但他能操縱對方的能量使用破魔能力,隻要兩人兵刃相交,他的敵人都會感覺血液沸騰,精神受損。

我很不喜歡大腦脹痛的感覺,他答應不使用破魔能力。

“還有,你不能使用閃爍。”我突然想起上次來時他的新能力,馬上提前說明。

“我不會使用的。”蘭斯充滿了自信。

三道刀刃碰撞到一起,迸發出耀眼的火星。蘭斯個子比我稍微矮小一點,動作很靈活,雖然戴著眼罩,但他每次都分毫不差地架開我的攻擊,同時不斷轉移位置。

兩人的攻速漸漸加快,我能明顯感覺到戴上眼罩的他與以往的不同,隻要我一出手,他就立刻有了防範動作,這不是光憑肉眼就能看得出來的。

還好,平時的我沒有荒廢武技,單憑武技不使用能量,蘭斯還不能把我怎麼樣。突然,蘭斯側身一移,再次轉移,同時右手武器直指我的腹部。我急忙偏頭舉刃招架,看到的卻是一道刺眼的光芒,那是蘭斯左手上武器反射的陽光。

當我兩眼恢複正常時,蘭斯站在邊上,眼罩依舊在他的臉上,為他俊秀的臉增加一分滄桑的氣質。我感覺他不再是以前那個吵鬧著訓練艱苦的弟弟,而是一個真正的鐵血戰士,一個能帶給聖殿十字軍輝煌的戰士。

幾天來,隨著死亡軍團戰線的壓近,整個城鎮都忙碌起來,當我走出屋時,不遠處正是召集近衛軍戰士的通告。

我擠了過去,看著榜文上激情澎湃的招兵啟事,暗暗捏住拳頭,我要參軍,我也是一個戰士。

然而,現實是如此令人失望,當別人知道我是聖官的大兒子,那個眾所周知的廢物時,每一個人都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

“你是聖官大人的兒子,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們怎麼交代。”這是他們的回複。

我焦急地爭辯,希望可以獲得參軍的許可:“可是,我的弟弟蘭斯已經參軍了啊。”

話音一落,我就知道我錯了。周圍的人以看白癡一樣的目光望著我,充滿了嘲諷與不屑,一個大嗓門的騎士站出來,說道:“憑你還想和蘭斯比?他是去戰場殺敵的,你能去幹什麼?給敵人提供骨骼材料嗎?”

四周一片哄笑,我感到出奇的憤怒,望著這個洋洋得意的騎士,我再也不能控製情緒,大聲吼道:“敢和我決鬥嗎?”

四周靜下來,人群似乎有點驚訝於我的反抗,不知是誰帶頭笑出了聲,人群再次爆發出更大的笑聲。我如同小醜一般站立在中央,極力控製著臉上的表情,不讓自己哭出來。

那個騎士一臉戲謔,說道:“雖然我很不想背上欺負廢物的罵名,但我不介意教訓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你。我現在還要去報名,晚上暮光山坡見。”

“不見不散!”我留下這句話,破開人群離去。背後,是紛紛的議論聲和竊笑聲。

當我在屋後擦拭腕刃時,父親來了。死亡軍團入侵的事讓他整日操勞,臉上盡是疲憊之色。我突然感到受寵若驚,弟弟去了前線,父親放下大事來看我,是為我打氣嗎。

“你打不過他的,放棄吧。”父親的話如同晴天霹靂,打破了我的幻想。

我低著頭,不讓他看見我眼角的淚水:“連你,都不相信我嗎?”

“我知道你平時很努力地鑽研武技,但你的對手能夠熟練操縱能量,他比你占優勢。”

“打不過又怎麼樣?”我倔強地抬起頭,直視父親的目光說道,“一個男人怎麼能說放棄,怕我給你丟臉嗎?”

父親望著我,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我握緊拳頭,暗暗發誓,就是死,我也不會認輸!

晚上,我來到暮色山坡,淡淡的月光灑在我身上,那種靈魂飄飄精神恍惚的感覺又出現了。“不,現在怎麼能出現?現在是晚上!”我定了定神,看著對麵的騎士喊道:“我會讓你看清我的實力的。”

“廢物有什麼實力?”他一臉不屑的冷笑,連武器都沒有拔出。

我裝出一個惱羞成怒的樣子,大吼一聲直衝過去,速度故意放慢一線。

他口中輕吟咒語,無數光牆從地底鑽出,試圖封鎖我的道路。

果然中計了,我唯一的優勢就是他對我的實力不知底細,這讓我製造出一套扮豬吃老虎的戰術。麵對蜂擁而至的光牆,我突然加速變向,高高躍過那片魔法區域,落地後急速攻向一臉驚愕的對手。

突然暴起速度的我隻是半息就靠近對手,他現在才匆忙抽出武器。我冷笑一聲,雙刃急速交合,合力刺向他的小腹。看著他眼中的戲謔神色,我心中一驚,手上沒有意料中的碰撞感,我擊中了一團空氣!

心中警訊大升,但這時已經來不及了,一道來自背後的重擊將我擊倒在地,一隻腳踏在我的背上。

“示敵以弱有用嗎?”騎士傲慢的聲音響起,“不得不說你的爆發超出了我的預料,不過最開始你麵對的就是我留下的殘影,而我,就站在殘影旁邊。”

我想站起來,但從背部傳來的力量讓我的努力白費。

“空有武技有什麼用?連最簡單的殘影都看不破,說你是廢物還真沒說錯。”

“我不是廢物!”我怒吼一聲,想站起來,但數道光環灑出出,牢牢縛住我的四肢。月光直射在我的臉上,我感到頭痛欲裂,整個人要分成兩半了。

“你怎麼不是廢物?”騎士走到我的麵前,居高臨下地說,“懶得跟你說,隻要你認輸,我也不會傷害你,畢竟你是蘭斯的哥哥嘛。”他頓了頓,似乎很欣賞我憤怒的表情,陰陽怪氣的說:“畢竟哥哥受到欺負,弟弟會出來找我麻煩的。我可打不過那個變態,你說是不是,廢物?”

感覺靈魂如同火山一般要爆發出來,我抬頭死死盯著他的臉,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是…廢…物!”

“是嗎?”他一腳重重踩在我的頭上,充滿嘲弄地說,“隻要你讓我踩不到你,你就不是廢物啦。”

我無數次地抬頭,但每一次都是臉麵和地麵碰撞到一起。

“你是在向我磕頭嗎?”

巨大的屈辱充斥著我的頭腦,內心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我要殺了他,殺了他!”這個想法一旦出現,就充斥著我整個大腦,靈魂的撕裂感再次出現,劇痛席卷了我全身,但那殺人的欲望還埋藏腦海,甚至越來越強烈。

“你這是幹什麼?以為你裝瘋我就會上當……”騎士的話戛然而止,他不可思議地低下頭,一把利刃從他的胸前穿出。

覺到身上的束縛消失,我站了起來,麵前的騎士緩緩倒下,站在他位置的,居然是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湧現,靈魂的撕裂感完全消失,眼前的精靈仿佛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我驚愕地看著他。一樣的武器,一樣的衣著,一樣的麵孔,除了,他臉上那邪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