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把她交給我(1 / 2)

“哨兵還在缺口處找到了潛水服。那麼這意味著他是潛過來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路從海底走過來。”張可鬆認真說道,“想一想,這麼一個人,看起來囂張得不得了,為什麼在水裏沒有使用這種能力?將海水源源不斷地吞噬,他就用不著潛行了。”

指揮官的眼睛一亮:“他受不了!”

“沒錯。王級是人不是神。他沒法兒應付那麼多的海水。所以我們隻有一個笨辦法——不停地射擊,再向前進基地求援。”

應決然肅聲道:“我去。”

但上尉執行官微微一愣,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也許這個法子行不通。”

指揮官正要勃然色變,卻又因為他的下一句愣了一下。

“我聽到炮聲了。那邊應該也打起來了。”

前進基地與三寶顏廢墟相隔二十多公裏,上尉在說話的時候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身體強化類型的能力者常常也會強化感知,沒人會懷疑他的話。

更何況,所有人都感到地麵微微震動了一下子。再向北方看去的時候……

一朵微弱的火雲在天邊若隱若現。

應決然失聲道:“怎麼可能?”

前進基地原來是打算進行登陸作戰的,自始至終都處於戰備狀態,遠不是這裏的保衛力量可以比擬,然而……

那爆炸是的彈藥庫?!

“這裏才是重點。”指揮官下意識地說道。三寶顏廢墟與前進基地同時遭到攻擊——必然是要牽製其中的某一方使其無法救援。這裏的兵力相對於前進基地的三個旅來說微不足道,那麼自然不是牽製己方。

他的臉色因為這一句話而更加低沉。然而沒人代他說出第二句話。

他們拿那個王者無能為力,保存兵力的最好選擇就是暫時避其鋒芒,全軍後退,甚至讓出這座城市。

哪怕力場限製裝置仍在,局麵也不會如此被動。

但守城或是棄城……

沒人能替他作出決定,也沒人願意替他做出決定。

沉默隻持續了兩秒鍾,一個士兵匆匆跑過來大聲說道:“報告!對方似乎要求通話!”

指揮官的臉色稍稍一緩。既然是這種得不到支援的局麵,全軍戰死他也不怕——他怕的是這種尷尬無比的氣氛。敵人一動不動地任由己方狂轟濫炸卻不提任何要求,他拿不定主意究竟應該如何應對。

指揮官隨即大步走過去:“帶我去看!”

全軍停火的命令很快得到落實,槍炮聲逐漸變得稀疏,最後消失不見。陣前是無比濃重的硝煙味兒,士兵們隨身攜帶的彈藥幾乎都打光了,然而戰鬥減員不超過三十人。

這種情況在常規戰爭當中出現的話必然意味著己方大獲全勝,可眼下指揮官的心裏隻有無盡的恥辱感——他引以為傲的士兵與武器在麵對敵人時起不到絲毫作用!

他緊繃著臉,在警衛的護衛下走到距離敵方不足百米處,還未開口便聽到那個瘦弱的男子發出陰沉卻清晰無比的笑聲。

“不足百米”——大多數普通人在這裏距離上已經看不到對方的麵孔了,即便通話也得扯著嗓子喊。但眼下這聲音就像是從身前二十多米處傳來,仿佛聲音在那人的無形力場之內沒有經過任何衰減。

“我隻要一個人。”那人啞著嗓子說道,“把你們的先知交給我,我們就離開這裏。”

聲音很清晰,陣前幾乎每一個士兵都能夠聽到。於是喝罵聲當即連成一片,不少人再次嘩啦啦地舉起手裏的槍。

應決然看了張可鬆一眼,將她向後一拉:“快走。”

他的行為稱得上“當機立斷”,似乎也的確是眼下最好的選擇。張可鬆深知這一點——這些軍人困不住對方。雖然他們一直在緩步前行,有“無法快速行動”的可能。然而更可能的是,他們在單純地示威。

但她咬了咬嘴唇,甩開應決然的手。

隨後一把拔出槍貼在胸口,向自己的左側斜斜指了過去。

應決然的右手距離她的脖頸隻有一厘米,正對槍口。聽到拒絕之後他馬上試圖擊暈她,然而自己的一切行動似乎都在對方預料之中。

“別逼我。”張可鬆低聲道。

因為他就是在這裏死戰至最後一刻。所以她不可能在這裏當逃兵。

應決然收回手,眉頭緊皺:“你還有更好的辦法麼?還是你就打算當俘虜?或者看這些人統統死掉?”

張可鬆默不做聲地推開他,分開護衛在自己前方的士兵走過去。

指揮官已經惱怒地哼了一聲:“你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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