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柯無罪也不會認為羅河那番話隻是場麵話，知已知彼，方有可能百戰不殆，所以那會他離開以後，便通知了皇甫齊去查查羅河的底，而這樣一來，在皇甫齊那邊沒有消息前，柯無罪也便沒有對這件事有多麼上心。
就在放學回家的路上，柯無罪看著身旁的司空憐煙，忽然想到上午上官茗容對他說明天晚上的新生晚會，她也是參加了，於是便有些疑惑地問了她，而司空憐煙則有些幽怨地望著他，對他說，“這千院學院的女生那麼多，而無罪又這麼優秀，現在已經有好些女孩子都喜歡你了，以後肯定還會有更多。”
“那憐煙是在以這種方式來宣布對柯無罪的所有權麼？”柯無罪捏了捏司空憐煙的鼻子，輕輕笑道。
“當然不是啦。”司空憐煙目光更加幽怨，但眼裏卻有一種比較堅定的味道，“我隻是想告訴那些女生，想要站在你的身邊，那必須得配得上你才行。”
“傻丫頭。”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啞然失笑的柯無罪，摸了摸司空憐煙的頭，吻了一下她光滑細膩的額頭，把她抱著，不再說話。
司空憐煙也是乖乖地躺在柯無罪的懷裏，看到柯無罪出奇地沒有占她便宜，詫異地望了柯無罪一眼，發現他已經閉上眼睛後，也是跟著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個讓她一如既往覺得安心又溫暖的懷抱。
回到家，柯無罪看到大廳裏隻有柯易天一個人，便疑問道，“老媽她們人呢？”
“憐煙。”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柯易天，並沒有理會柯無罪，隻是把目光投向司空憐煙，“你先上去休息會兒。”
“嗯。”司空憐煙笑聲道，望了柯無罪一眼，便上樓走去。
柯無罪皺了皺眉，走到柯易天身前，目光探詢，“怎麼了？”
“先坐下。”柯易天抬抬手，將手上的報紙放下，又把眼鏡取下，對著已經坐在對麵的柯無罪道，“你小姑那邊今晚有個活動，你媽也就跟著去了。”
“嗯。”柯無罪點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
“殺人的感覺，好，還是不好？”柯易天端起旁邊楠木茶幾上泡著的一杯茶，輕輕喝了口，看著聽得這話一愣的柯無罪，徐徐道，“我覺得你應該是覺得很好，不然，水王幫九百八十二條人命，怎麼會在一夜之間悉數消失無蹤？”
“滋味確實不錯。”柯無罪輕輕一笑，看著茶幾上還有一杯，便端起來，使勁灌了幾口。
“你個臭小子。”柯易天看著柯無罪如牛飲一般的動作，一口接著一口，就已經將他也是好不容易收集到的一點大紅袍揮霍幹淨，心中不舍至極，越看越難過，最後，隻有搖頭苦笑起來，“昨晚我之所以那麼晚還出去，就是因為你小子幹的好事，竟然將一個幫派滅門，差不多一千個人被你無緣無故弄沒了，我要是不去給明城城主那幾個家夥一個交待的話，估計他們會連夜來拆了我們家別墅。”
“嗯？”柯無罪眉頭稍皺，看了一眼柯易天之後，突然玩味笑道，“他們敢對你說這番話？就不怕咱們柯家將明城乃至洛水經濟攪混，不怕外公家隨便來個人就會把他們拎下去？”
“這是法治社會！”柯易天苦笑。
“法律，隻是一個披上了一層光鮮外衣的婊子罷了，一直在為權勢與金錢這兩個大爺服務。”柯無罪明顯不屑柯易天這番說辭。
“你小子總是這麼多歪理。”柯易天再次喝了口茶，語氣頗為無奈，“這次事件，明麵上，已經被明城政府封鎖，倒是沒有什麼了，但是，暗地下，卻還是有不少的人在查這事。也由不得他們不查，像水王幫這麼大的社團突然間說沒了就沒了，他們也肯定擔心受怕，不把你這小子揪出來，怕是吃不好，睡不好。”
“如果憑著留下的線索，他們確實能查到是你做的。”說到這裏，柯易天望著柯無罪的目光，出現了一絲戲謔，“所以呀，你小子還是嫩了點。”
“那現在呢？”柯無罪皺眉，他這會已經不想去問留下了什麼線索給別人，隻是想知道目前的情況如何。
“徹底沒事了。”柯易天眸子裏露出一抹笑意，逗一逗自己這個平常一直很少出錯的兒子，也是一種樂趣，喝了口茶，似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接著道，“對了，你爺爺打電話了。”
“爺爺？”柯無罪之前想過滅掉水王幫以後，會出現什麼反應，倒是沒有想到，遠在西大陸的柯離璽竟然也這麼快知道了，但一想到如今柯家的勢力，也就釋然，隻是卻對他說的內容很感興趣，“他說什麼了？”
“你真要聽？”柯易天皺著眉問了一句讓柯無罪覺得很奇怪的話，這讓柯無罪不由翻翻白眼，“當然。”
柯易天露出絲絲苦笑，良久，徐徐道，“你爺爺讓我對你轉告，‘你若要殺，那便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