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裏的鮮花,在陽光的照耀下怒放著自己的生命,燦爛奪目,周邊小池塘裏,也是有了兩聲蛙叫,有一種生命蓬勃的氣息。
而柯無罪臉上,卻滿是慘白灰色,失去水分的嘴皮,嘴唇都被他咬得快幹裂開來。
他雙拳緊握,胸中有著一股無處宣泄的憋悶。
陽光傾泄,鋪灑在他的身周,印出一個黑色的暗影,把他圈在其中,那似乎是一個囚籠,困著柯無罪,讓他不能掙紮。
“林傾城...”他雙目失神一般喃著,心中充滿了一種挫敗感。
他嘴角流露出一絲苦澀,本以為這次也會像之前那樣,對於一個在千琴學院有著不小名氣的美女,也應該就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初見她,便被她絕世容顏所震撼,心中很是震動,心熱之餘便確實有了追求的念頭,可沒想到,這個還是初來乍到的林傾城,竟然會這般對他不屑。
按理說,他應該會像之前那樣發作才是,一個堂堂商業大家的公子少爺,心裏便應該有著傲氣,之前餘穎屢次犯他,他便對她不吝罵詞,而剛剛,他麵對林傾城時,心裏卻滿是尷尬。
隨後,讓他真正感到無力的便是那個被林傾城稱為薑承安的男子。
當薑承安拍上他的肩膀時,從來就不爽被人這樣對待的他,在第一時間便準備掙開,可他發現,無奈怎麼用力,身子卻似被他釘在手裏一樣,動彈不得,最後,那體型偉岸的薑承安看他掙紮,直接加大手掌力度,將他肩膀緊緊按住,弄得生疼。
他越用力掙開,那手掌便錮得越緊,他的肩膀越疼。
薑承安就那麼隨意地將他掌控在手中,那時,他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徒勞無功,這也是自那歸塵之後,他再一次察覺是那樣地無以為力。
但從不輕易認輸的他,即便肩膀已經痛到麻木,也始終倔強著堅持,可是就在薑承安說出那番話以後,他腦子轟得一聲就像爆炸了一般,再也不能思考。
薑承安說得是什麼意思,他懂,他不可能不懂,他自小便是聽過柯家將他與同位於帝國南方商業大家的林家千金訂過娃娃親這事,那時候,他腦子裏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未婚妻的模樣,覺得這事太過於虛無縹緲,再加上身邊有著司空憐煙陪伴,也就沒有細想。
可今天,他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很有可能與之結婚的對像,會這麼突然地出現。並且,還是用這種毫無遺力羞辱他的方式出場!
不是羞辱?
他未婚妻與另一個男生一起鄙視他,打擊他,這不是羞辱是什麼?雖然僅僅隻是名義上的未婚妻,但背負了這個名頭,在他的眼中,那就是他的私人專屬,而這算什麼?
在柯無罪的眼中,這與被戴了綠帽子形同無異。
關鍵是,他不得不承認在心裏對初見的林傾城,已經有了一絲心動。
就這樣,在那一刻,一種巨大的挫敗感籠罩了他,在與薑承安徒勞的對抗中,他渾身就似突然失去了力氣一般,不再掙紮......
柯無罪閉上有些酸澀的眼睛,靜立在那兒,一動不動,任憑思緒紛亂。
那有著魔力的美麗雙眸,是那樣讓人忍不住探詢,但對著他,流露地卻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