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我劇烈咳嗽起來。 周式薇蹙眉,唰一下產出一大塊冰,隔著衣服按下我的脖子上的紅痕處。 噔,輕響? 抬頭就看見麵前放著一杯茶,阮誌又重新給我倒了一杯,照樣露出溫雅的笑容:“嗬嗬嗬,寧丫頭生氣啦?我不是跟你說了嘛,不要心急,來,潤潤。嗓子。” 我冷眼看著他,並不動作? 周式薇接過茶杯聞了聞,又用手指沾了水嚐了嚐。對我說:“普通茶水,沒有毒。” 我嘲諷一笑:“嗬。這是失策,直接下個毒控製我多好,省得利用無辜的人脅迫我替你辦事,你也不嫌累。” 阮誌充耳不聞。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優雅地喝了口,享受地眯了眯眼睛:“嗯,清香淡雅,不錯。” 清淡你麻痹。 我雙目含火,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牙齒上下摩擦的聲音。 喉嚨的傷還在刺痛,火辣辣的,提醒我剛才發生了什麼。 想想白冥安,為了白冥安你要冷靜。 我用力呼吸一口氣,忍住掐死他的衝動才開口:“喝完了吧,你說要和我好好相處,是認真的嗎?” 阮誌放下茶杯,笑:“當然是認真的。” “你是魔宗的人,你找我是想把我這個命定的新娘子送給他嗎?” 我盯著他的眼睛,問。 阮誌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道:“你已經知道了?”隨一拍了拍額頭,笑起來。 “差點忘了宋小兄弟,要說這除靈者裏麵消息最靈通的就屬陰陽師和道門了。他知道不稀奇。” 我冷眼,道:“是宋理告訴我的,哦,在八卦村我們差點被群鬼埋了,是魔宗的一個屬下救了我們。” “誰?”阮誌挑眉。 “林玥兒。”我說:“她為了救我們,犧牲了自己,和那些惡鬼同歸於盡了。” “李玥兒死了?”阮誌麵容古怪了一下,笑了起來:“不會的,她是魔宗身邊數一數二的高手,沒這麼容易失手的。” 我沒有接話,而是機敏地從他的話語裏判斷出幾點,我故意說出玥兒的姓,他卻準確地修改了,說明他對李玥兒不陌生。 又知道玥兒的身手了得,更加可以可能他和李玥兒絕對有過接觸。 既然接觸過李玥兒,說不定對那個大魔宗也…… 猝不及防的,我開口問道:“你見過大魔宗?” 阮誌喝水的手頓了頓,他眼眸垂下又抬起來,對我文雅地微笑,不知怎麼我卻察覺到他眼神深處有複雜的情感。 “嗯,見過。” 我心頭一緊,接著追問:“真的?他什麼樣子?” 阮誌放下杯子,悠悠來了一句:“他是個可怕的男人,無所不知,無所不在。” 說了跟沒說一樣,我蹙眉:“對於命定新娘的事你知道多少。” “陰年陰月陰日陰氣重的地方出生的女孩麼。”阮誌看向我,“寧丫頭你就符合,這條件,都是命中注定……” “放棄!別跟老娘扯那些,我問你怎麼去除我身體裏他血液的魔性?” “嗬嗬,那是魔宗的血,在你的身體裏都循環一年多了,要想去除隻有一個人能做到。” “誰?”我期待的睜大眼睛。 “魔宗本人。”阮誌笑著說。 氣的我半死,廢話,我要是能去見魔宗那也是死人一個了,神經病。 “我不是在開玩笑。”阮誌臉上依舊帶著笑意,隻是眼神裏凝聚出一種情緒,似乎是在估量著什麼。 “魔宗他,是個很可怕的男人。”他說。 我冷道:“你不是為他做事,他可不可怕又有什麼關係,不影響你做他的走狗。” “嗬嗬嗬嗬。”阮誌誇張地笑起來:“寧丫頭,女孩子說話這麼犀利可不好。” 我冷笑,他收斂了笑意,正色幾分:“之前我說的,我們會相處的很好,我是認真的。” “我討厭你,從來沒有這樣討厭一個人。我也是認真的。” “嗬嗬,感情是可以的培養的嘛。別急,我們有的時間。” 我隻覺得厭惡難忍,忍不住衝道:“阮誌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告訴你讓我替你做牛做馬下輩子也不可能!” 阮誌溫厚的麵容終於露出一絲破綻,他眸色陰森的暗下去:“哦,是麼。看來是應該給你一點刺激才行。” 啪啪,他拍了拍手掌,邊上的白冥安應聲上前。 阮誌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把匕首,扔給他:“拿好了,冥安小兄弟。” 我擰著眉頭看著,又要搞什麼鬼把戲。 “寧丫頭,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要不要考慮一下答應我的條件,嗯?”阮誌慢慢悠悠地開口,姿勢優雅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你做夢。”我冷冷道。 “嗬,好。”阮誌笑了起來,伸手在白冥安的肩頭拍了拍,鏡片下的眼睛忽然聚了光,聲音冷下去:“動手吧。” 動手?他準備讓白冥安對我出手? 我瞪大眼睛,正準備握緊桃木劍應招就看見白冥安舉起匕首,忽然轉個頭對準自己。 “白冥安你,幹什麼?” 滋啦,我眼睜睜看著那匕首入肉三分,悶鈍聲傳來,他的表情還是空白一片。 周式薇說了,活人傀儡沒有痛感,但肉體上受得傷依舊客觀存在,一旦損耗過度必然會引起肉身的負累,到了最後還沒擺脫控製就死去也是有可能的。 白冥安他感覺不到痛楚。 “想好了嗎?”阮誌悠悠地問道,我怔愣著,他嘴唇扯了一下,又拍了拍白冥安的肩膀:“看來是刺激不夠。來,冥安小兄弟你接著往這邊——” 阮誌這個變態,對著自己的脖頸比劃了一下。 眼看著白冥安照著他的樣子,舉起手中的匕首對著自己的脖頸,那一刻我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周式薇蹙眉在邊上蓄勢待發,匕首越來越近,漸漸到了脖頸的皮膚處,白皙的皮肉被割破,血滴流出來,在他白色的胸前衣服上留下點點血跡。 “夠了!我答應,我答應你!”我忍無可忍低吼出手,那邊白冥安的動作還在繼續,我等不及阮誌反應,衝過去緊緊握住他的手。 鬆手,鬆手啊,白冥安,別再傷害自己了…… “嗬嗬,這樣才乖呀,好了。”阮誌擺了擺手,白冥安僵持的那股力量瞬間褪去,匕首從我們糾纏在一起的手指間滑落下去。 阮誌走過來,在我邊上笑得很和藹:“寧丫頭,你考慮好了?這一次可不能反悔。” 反悔,我如何反悔。不得不說阮誌這一招完全摸住了我的命門,利用白冥安對付我我倒也可以應付,誰知道他居然直接操控白冥安自裁。 用白冥安的生命威脅我,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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