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聲大喝聲傳來。隻是自那人手中飛出的劍,卻比聲音傳來的還要快。
隻聽刀劍碰擊聲裏,身邊“噗通”一聲,一人倒地,身上的玉佩也因撞擊擊了個粉碎。
“看來是救兵來了。”林千雨淡淡一笑,卻也是堅持不住,無聲倒地。
看著眼前的人倒下,背著手旁觀的秦風眼中一絲不明的情緒閃過。
“破!”,秦風蓄積起體內的真氣,大手一揮,一道明黃色光束直朝著閃動著妖冶紫色的滅生陣而去,“轟”一聲,一團耀眼的光波在院子裏炸開。眾人紛紛以袖掩目,待光波消散抬起頭,隻見空蕩的院子裏著黑色錦袍的秦風衣袂飄飄、不可一世,身前傳說中堅不可破的陣法竟已蕩然無存。
黑衣護衛看著秦風身旁林千雨慢慢下滑的身軀,觀察著秦風晦暗不明的眼色,過去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隻好幹站在原地傻愣著。
“小姐!”,玉瑤踉蹌地奔過來,半跪著扶起倒地的林千雨,“愣著幹什麼,快救我家小姐啊!”
黑衣護衛頭一次被一個小丫頭教訓,內心卻是尷尬不已。
“不是我見死不救,是王爺的心思我實在猜不透,不敢輕易動手啊!”,當然這句話他隻敢咽到肚子裏。
卻聽清冷的一聲,“她就是你家小姐?”
玉瑤心急如焚,對一副袖手旁觀的這個人她實在沒有半分好感,“我家小姐可是林府的嫡女!要是你們敢…。”
“哦,要是本王不救又如何?”秦風微微眯眼,一甩玉袖,傲然立著。
黑衣護衛望著秦風一張散發著寒氣的臉,張大了嘴,久久忘記合攏。
果然不能隨意揣摩自家主子的意思,敢情秦風原來對這個人的死毫無所謂,還十分針對這對主仆。
什麼交出師妹,讓江仁義清醒清醒,純粹就是借口?心情不好,所以砍個人發泄發泄?想到這些,黑衣護衛臉色也更不好了,生氣就隨便就砍個人,那自己剛剛還打算接住那小姐豈不更是在摸秦風這隻陰晴不定的大老虎的毛?
玉瑤也是愣了,他就是秦王爺?自家小姐的師哥?
一開始便覺得眼熟,現在她才突然發覺,真是冤家路窄!這不就是前幾日她被抓進的某王府裏的某暴戾主子?
救蘇鈺的舊怨加剛剛脅迫的新仇,這下真算才離狼穴又入虎口了。
這麼狗血的劇情,如果林千雨還醒著,怕是會跳起來喊一聲,“安息吧!”可林千雨的身體卻是越發的涼,如同今夜的月光靜謐冷清如水。
背著左手,秦風嘴角一抽,不屑地用兩隻指頭拈起了一臉愁苦相的玉瑤的破爛衣領,狠狠向後一扔,任憑身後濺起一陣灰塵。
“果然青山惡水出刁民!這小丫頭和她的主子果然都是再白癡不過的野蠻人!”
“混蛋,你做什麼!你…。”,玉瑤瞪大了一雙眼睛,“他居然捏起了自家小姐手臂!”
黑衣護衛一把捂住嘴裏還欲噴出一堆大逆不道之詞的玉瑤,止住她的撲騰。雖然他也很迷惑,但似乎,好像,自家潔癖主子在救麵前這個髒兮兮又醜兮兮的女人?
“收!”秦風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口訣,染滿鮮血的繩子自林千雨不盈一握的腰間緩緩落下,一灘鮮血染紅黃土。
秦風打量了一番眼前遍體鱗傷的林千雨,一身白如雪的衣袍染滿了黑紅的血跡,身上的衣服有幾處已然破損,露出水藍色的裏衣。原本閃動著明亮光彩的雙眸,更有一支箭簇從中貫穿,白皙的麵龐上也掛著一道醜陋無比的刀疤。
“楚家。”,在眾人看不到的背麵,秦風雙手緊握,眼裏翻滾出起驚濤駭浪。
他秦風的師妹,哪裏輪得到他們來任意欺淩!
“呃~”,林千雨悶哼一聲。玉瑤更是著急,這秦風一臉凶相拔著箭頭,分明是要把自家小姐的眼珠子都剜出來。
“禽獸啊禽獸!不,他連禽獸都不如!”心裏想著,玉瑤連帶著憤恨起剛剛還救了自家小姐一命的黑衣護衛,大嘴一張,就將護衛的手狠狠咬住,鮮血頓時染滿了玉瑤櫻桃小嘴。
此刻,黑衣護衛才知道什麼叫一點朱唇,鮮紅欲滴,這就是!
為什麼少女的嘴唇總是鮮紅?因為她喝人血、食人肉!王爺裝逼,自己卻要無辜躺槍,黑衣人欲哭無淚。
“你是…。”,林千雨半睜開眼,恍惚間覺得眼前這人染滿霜的眸子雖冷清至極卻也掩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意。還未及思索下去,又沉沉地昏睡過去。
------題外話------
嘿嘿嘿,十一點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