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沒有作答,隻是聽著悅耳聲音的秦風的臉色更加陰沉,眼中竟有洶湧的殺意慢慢湧現。
林千雨對著這眼神,隻如久久困於深不見光的深海之中,透不過氣來。
秦風恨恨吐出兩個字“蘇桓”便要轉身離開。林千雨渾身一震,在這兩個字中林千雨感受到了徹骨寒意。
“姓蘇,又惹秦風大怒。皇族。”,幾個關鍵詞立馬閃現在她腦中。
林千雨立馬跟上,麵上卻不敢嬉笑,唯恐惹了暴怒的秦風。
“師哥,我跟你一起去。”
哪知秦風頭也不回,顯然不想讓林千雨參與其中。
“師哥,最起碼我腦袋好使,說不定能有什麼用。再說我忠心耿耿,又…。”
走在前麵的秦風聽聞,猛地回頭,“你忠心?”秦風一臉的嘲諷,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
林千雨撇撇嘴,“師哥,我懷疑你是想一個人跑了。”說完,林千雨大力扯著秦風的袖子,不讓秦風走遠。
秦風無意與林千雨糾纏,隻得帶著她去了——皇宮。
林千雨看著身下的一排排宏偉的建築,高樓入雲,富麗堂皇,比起故宮有過之而不及。
準確地說,幾十個故宮加起來怕也抵不過架空的玄天大陸的這一群建築群。
秦風感覺到袖子被猛然扯緊,輕蔑一笑“怎麼,師妹怕了?”
林千雨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半天吐出一句,“社會,社會,真大的房子,。”
隨及,眼睛泛著閃閃的光直直看向身下浩蕩千裏的宮房,像是丟了魂一般。
“這要是能搬回現代,該有多大的曆史價值,不,經濟價值。”林千雨浮想聯翩。
秦風本想出聲問林千雨,為什麼要用“社會”這個奇怪的詞,卻被林千雨的目光深深吸引。
秦風眼中閃過一絲探究,抬手一指,“那裏就是鳳陽宮,皇帝的寢宮。我偶爾處理政務遲了,也會在那裏休息一下。”
林千雨看了秦風一眼,聾拉下腦袋。
正所謂登高自卑,便是這個道理。
比起秦風、蘇鈺自己真真正正算是一條鹹魚了。
見林千雨這般低沉,秦風一笑,“棲龍山從沒有出過無能之人。”
“沒出過無能之人?”林千雨心中一亮。
麵上卻吐槽道,“那也比不上你攝政王獨掌大權。”
“哦~”秦風拉長的語調似帶著一絲思量,“難道師妹還想跟本王一比高下?”
這麼一說,林千雨感覺秦風暗有甩開自己之勢,連忙說到“目前,當然,還沒有。”
聞言,秦風臉上浮上一道不易察覺的淺笑,“果然棲龍山上的都是同一類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真算起來,秦風深知林千雨倒也不是差的不可救藥。
棲龍山古籍上不就曾有過幾名大器晚成的先例嗎?
其中要數一名名為雲缺的弟子最為突出,不過,書中隻載此人三年內突飛猛進,位列當時天下第三,且大有超過當時位列第二的風揚之勢。然而奇怪的是,棲龍山內門的古籍中卻沒有絲毫記載她後來的下落,連風揚也是諱莫如深。
秦風帶著林千雨緩緩落於一所樓台的屋頂之上,月黑風高,秦風極目遠望。
“師哥到底是怎麼了?”林千雨暗暗打量著麵沉如墨的秦風。
此時的秦風心裏一片驚濤駭浪,手中的拳頭“咯吱”作響。
“婉清揚…。”秦風想起那個傻傻纏著自己的天真醫女,終是一陣愧疚。
終究是對她有所虧欠。
對於婉清揚秦風沒有百姓傳說中的極度愛慕,卻也沒有他手下的侍衛以為的極度厭惡。比起她對他的一往情深,他實在冷酷地無情。
“至於蘇鈺,很好,終於不再跟你師哥裝一副隱忍模樣了。”
秦風心中一陣怒火中燒,“皇位之爭,果然從來不是同門師兄弟二人之間的事。”
他的權力他可以動,他的名聲他可以奪,至於人,想都別想!
一次次觸及到他的底線,秦風終於對蘇桓、蘇鈺起了濃重的殺心。
若不是魔域虎視眈眈,黎民百姓又深受昔年的戰火荼毒,手握重兵,他又怎會按兵不動?
林千雨看著眼前的人,眼中一明一滅,似有滔天的怒火,卻又有說不出的掙紮。
“師哥,你在想什麼?”這次林千雨出奇地嚴肅,不似往日那般油嘴滑舌。
聞言,秦風一回神,頭也不回地正視前方背手說道,“等人。”
“等什麼人?”林千雨小聲試探地問道。
“本王的人被蘇桓帶走了,我們在這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