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皇子究竟幾日後回來?”
“這不好說。看皇子的樣子恐怕是有急事,侯爺您也知道的主子的事我們做下人的也不能過問…”
“那好既然你家主子不在,那你便找現在府裏這裏管事的,本侯爺有事相商。”
“是。”侍衛急忙退了下去,傳報給管事的副管家。
“不知侯爺大駕光臨——”
“好了,客套的話不必說了。說吧,你家皇子去哪裏了?”蕭寒轉過身,看著來人。
“這,這…侯爺還是不要為難小的了。”
“好,那便不為難你,你去給你家主子捎封口信便是。就說本侯爺有萬分緊急的事,到了他還人情的時候了。”說完,蕭寒一擺長袍坐於椅上,自顧自倒上一杯茶,斜眼睨了表情擰巴的副管家一眼。
“這…”
“怎麼?”蕭寒輕輕放下茶杯,語氣似是淡淡不解。“這是連封信也不肯替本侯爺捎了?”
“侯爺哪裏的話,小的混到今日可是全仰仗侯爺當年的美言。”
這一句倒是真的,若不是蕭寒隨口的一句“這小子還挺機靈”,這副管家恐怕還在蘇鈺府上繼續砍著柴。
“那就好。如果屆時你家皇子還未回信的話,那本侯爺也隻好算到你的頭上了。”蕭寒微微一笑,說了一句便起身冷冷走了。
“算到我的頭上。”副管家擦擦額頭上的汗珠。這蕭寒果然不好應付。
“看來也隻得給皇子捎信了。”捎信事小,隻恐福叔覺得他擾了皇子不堪重用事大啊。
再說秦風那邊。
自被木逸之關到房裏,倒也安寧,隻顧低頭繼續啃著糖人。直到吃了十幾個糖人,秦風才覺得膩了些,搖頭一看,盯著床上的林千雨一笑。
“死豬,死豬,快起來。”秦風湊在林千雨身邊,不停搖晃起來。
林千雨正昏睡著,哪裏可以被輕易搖醒。可耐不住秦風一直搖啊搖啊,直到把林千雨要晃的吐了。
“做什麼?”林千雨厭煩的一擺手,懶懶睜開眼,心道“哪裏來的小屁孩。”
哪知當林千雨緩緩轉過頭時,眼前瞪著好奇大眼睛的人卻讓它大吃一驚。
“這是秦風?”林千雨一陣怔楞,看著麵前無邪的少年,他的眼睛彎彎宛若剛出生的嬰兒般純潔沒有雜念。
“你怎麼了?”秦風湊過頭來,一雙萌萌的眼睛上下打量著這個剛起床就愣了神的怪女人。
“我,我沒事。”林千雨聽了秦風的聲音,斷定此人是秦風無疑,然而還是一時無法接受。
這就是木逸之不讓自己進房間的緣故?原來秦風的舊疾就是會變成癡兒?可為什麼送飯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這實在難以接受…。
“他是恰好複發還是…。”林千雨忽覺眼中酸酸的,一絲刺痛。
“你?沒事吧。”林千雨一把握了上去,捏著秦風的手臂。
“嘶~”麵前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嘟著嘴道了一句“疼”。
林千雨一愣,呢喃道“疼啊…。”
似乎心裏沒了“王爺”的概念,他好似也沒有了什麼需要去刻意偽裝的。可以肆意笑,肆意哭,不再強撐著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