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老看著顧澤蒼遞來的玉牌,收下也不是不收下也不是,隻能幹在手裏握著。
這下子,可是騎虎難下。
“看顧澤蒼這樣子,”白長老瞅了一眼一臉雲淡風輕的顧澤蒼,“定是已經知曉了我們三人的計劃。我若收下,就等於親手拆了三人的聯盟。可若是不收,這顧澤蒼分明是衝著自己而來,若是動起手來,就算三人最後獲勝,自己恐怕也得是中途最先死的那個。”
想到這裏,白長老竟是汗如雨下。
顧澤蒼的手段,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若死了還好,他若活著,背叛他的人有哪一個好活?都真真是生不如死。
“二叔怎麼還幹愣著?還不收下?”顧澤蒼輕輕吹了口氣,用蓋碗撥了撥茶葉,抿了一口。隨即放下茶杯,蓋碗碰撞間發出一聲脆響。
“是。”白長老硬著頭皮收起了顧澤蒼的玉牌,叩了一首。
“屬下定不負閣主信任。”
這下白長老也不自稱什麼二叔了。聯盟已經瓦解,既然已經不得已投向了顧澤蒼這邊,便隻能討好著,興許還能有條出路。
“這個老不死的,老匹夫,居然就這麼信了這小子,難道他不知顧澤蒼這隻是權宜之計?”趙長老心中一陣氣極。
原本三人聯手加上劍閣之外跟來的徒弟,或許三人還能有些勝算。可如今白蒼這隻老狐狸居然瞎了眼,轉身就投靠了顧澤蒼,這是要將剩下的二人放到火上烤啊。
“閣主沒事的話,屬下就先退下了。”
“去吧。”白長老掃了其餘長老一眼,意味深長,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他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自求多福了,哪裏還有空顧及剩餘的人?更何況,顧澤蒼自坐上閣主之位向來說一不二,既是給了玉牌他便總能先從中撈到點好處。
沒辦法,東院這一誘餌實在誘人。
白長老剛踏出劍閣幾步,李長老也不知為何連滾帶爬的跟了出來。
二人戰戰兢兢的下了階梯,一陣殺氣就包圍了整個劍閣。
該來的總會來,還是躲不過啊。
白蒼和李長老抬頭望著漫天飛卷的烏雲,一聲驚雷猛的炸開,二人心中先是一陣驚悸,後轉為幾絲僥幸。
此時因烏雲而暗下來的閣內突然傳來幾聲打鬥聲,二人隻聽刀劍不停碰擊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聲響,就是隔幾百米也是震耳欲聾。
“顧澤蒼,你這個卑鄙小人!當年你爹可是親口答應我們二人,不管以後做了何事,都要留我們一命。你難道想違背你爹的遺言?”
“卑鄙?本閣主就是卑鄙,你能奈我何?”顧澤蒼執著劍狂笑著,一道雷電閃過,映著他的臉一明一暗,活像索命的修羅。
顧澤蒼笑著向前逼近,前進之間,鮮紅的血珠順著他的發絲飛揚下墜。
“你!”聽著顧澤蒼大逆不道的話語,那長老向後縮著,瞳孔瞪大一臉懼怕。“這顧澤蒼發起瘋來,連自己老子的遺言也不管不顧。”
“你還有什麼遺言,看在老閣主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給你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