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忘寒答應來送溫挽,心中是有思量的。
一來他可以在溫挽麵前賺足好感,扮演好一個慈兄的角色,這樣溫挽對他也不會再有太多防備。
二來這兩人獨處他怎麼能放心呢。這江祁一看就是個花花公子,今天天時地利人和,不一定會對溫挽做什麼呢。
他總該搞些破壞才是。
怎麼想怎麼賺啊,溫忘寒心裏喜滋滋的就跟著溫挽過來了。
他心情好了,也是和顏悅色的很,連帶著對江祁都有了好臉色。
徑直走到江祁剛剛起身的桌子前,自顧自地吃起了本屬於溫挽的那份菲力牛排,還淡淡的問道:
“江祁是吧,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菲力?嗯,小夥子有心了,給你加一分。”
僵在原地的兩人:“……”
這明明不是給你的好吧!
這樣反客為主真的好嗎?
溫挽輕牽了江祁的手,小聲抱怨:
“早知道不叫他來送我了。我睡過頭了,怕你等著急才喊了他。”
江祁摸了摸她的頭以示安撫,勸哄道:
“沒事,就當是我提前見家長了。”
此時的江祁還不知道,此後大凡是他和溫挽想要獨處的時間,都演化成了見家長。
溫忘寒似乎是吃的不盡興了,他揮手招來服務員,“再給我開一瓶82年的拉菲,謝謝。”
他仍是很優雅的,餐廳禮儀這方麵他掌握的很好。看他用餐就像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卷,可溫挽和江祁此時卻沒了吃飯的心情。
好像把這家夥丟出去怎麼辦?
溫忘寒好似沒看到那兩人怨懟的目光,淡笑這抬頭,
“你們怎麼不吃?是這邊不合胃口嗎,不然我們再換個地方?”
溫挽:“……”
你把能吃的都吃了你特麼讓我們怎麼吃!!?
江祁仍是賠著笑,“不用換,這家味道很好的。我們馬上就吃,您先吃。”
他對溫忘寒是沒有多少防備的,雖說是女裝癖,但畢竟是他大舅子,他總該巴結著,這樣日後娶溫挽也容易些。
他就是有是個腦子也想不到,日後搶了他老婆的人,恰恰是這個他一直巴結著的二哥。
當然,這是後話。
溫忘寒喝了兩杯紅酒,眼睛裏已經透出了些迷離的醉意。正準備倒第三杯的時候,被溫挽按住了手,低聲嗬斥,
“你不能再喝了,自己胃病那麼嚴重都忘了嗎?”
溫忘寒笑了笑,他想她是真的把他擺在哥哥這個位置了,瞧這說話的口氣,多像對以前的溫瀾啊。
他極力壓抑住自己心裏那股澀澀的感覺,仍是溫文爾雅的模樣,
“好,挽挽說不喝就不喝了。”
他像是有些醉的樣子,胳膊都搖搖晃晃的,看起來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溫挽有些納悶,這男人什麼時候酒量這麼低了?她記得前世酒量明明是很好的啊。
她心中猛的一個激靈,這樣就醉了那麼她去找他時那滿地的酒瓶是誰製造的?
她接下他手中的酒瓶,放在鼻尖嗅了嗅,心頭有些懷疑,莫不是這拉菲瓶子裏裝的是衡水老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