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忘寒垂眸看他,“你剛剛說挽挽今天要麵試,是什麼麵試?”
“問他幹什麼,問我就好了。”溫挽正緩緩從二樓踱出來,語調清冷。
“我向溫氏投了簡曆,麵試時間是今天。”
“別問我為什麼,我就是想萬一我爸的心血被人霸占了我不會一點兒忙都幫不上不是?”
其實在離開的五年裏,她也是有想過這些事的。
畢竟那時候溫忘寒沒有親口承認過,僅憑傅晴一麵之辭的確不該給他判了死罪,可她還是想敲打敲打溫忘寒,也算是給他打了預防針。
溫忘寒聽出她語氣裏的咄咄逼人,以為她是怪他插手自己私事,仍是哄著,
“好,以後我直接問挽挽,挽挽不生氣了,嗯?”
溫挽沒說話,隻是低頭扒著早餐。
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讓她感到很氣惱,心裏有股無名火竄的極高。
溫忘寒細細打量著她:
她今早特意穿了稍微職場一點的女式黑色小西服,內搭了白色襯衫,平常披散著的頭發也盤在了腦後,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他有些恍然,他的女孩兒愈發的成熟了,不再是五年前那個天真懵懂的小姑娘了。
溫挽自車庫裏開出了江祁特地為她準備的北京現代,很小眾的車,內部卻是被改造過了,性能是優良了些。
她對麵試還是挺有信心的,憑借加州大學的博士學位和從小到大名媛的教養,分分鍾秒殺其他人都是輕的。
溫挽抽到的是27號,到也沒什麼不好的,就是需要等的時間長了些。
她尋了本雜誌坐著長椅上靜靜看著,不遠處傳來一陣虛妄的女聲,
“這次的麵試官是我好閨蜜,我肯定能錄取的。”
然後是一片恭維的聲音。
溫挽瞥了她一眼,冷笑了一聲,這後門走的也太明目張膽了些。她倒是想知道這麵試官是誰,真把溫氏當她家了是吧。
這溫氏啊,是該好好整頓整頓了。
也不知道哥哥都在幹什麼,溫挽是有些埋怨他,看這一片烏煙瘴氣的,也不知道怎麼管理的。
麵試進行的倒是很快,沒一會兒就挨到了溫挽,她倒也是沒有緊張,徑直走了進去。
在主麵試官對麵的位置上坐定,她才抬頭看了看,竟是熟人。
那日在海妖張狂的女子正坐在她對麵,這次倒是沒有化那麼濃的妝,身上那妖豔的衣服稱得她的臉越發平庸。
這人要麼是真的有才,要麼就是她那個所謂的男朋友確實是有些本事的,溫挽想。
她見是溫挽,也沒有過多為難,很平常的麵試問題,自我介紹,應聘崗位,職業規劃,和旁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溫挽一一對答如流,也是沒什麼差錯。
旁邊位置上的幾個麵試官都是麵帶笑意,很是滿意她的表現。
隻有最中間座位上的陳以琳鐵青了一張臉,那個男人臨走時她是看到了他的車的,是海貝爾啊。
整個安城恐怕也僅此一輛了,她知道那人身份並不普通,想來這女孩也是全依了那人,並沒有什麼真才實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