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挽有些尷尬,沒想到被抓包了。
她本來是打算等他起床之後再溜下去的。
她也知道這和他脫不了關係,不然她好端端的在床邊趴著怎麼跑到了床上去。
奈何一腔怒火還是發不出來,且不說他或許真的是好心,畢竟今天做手術嘛,還是不惹他的好。
溫挽覺得自己是真的怕了他了,說話都得百思量千係念的,生怕一個不注意又刺激到了他。
他若是再有一次一哭二鬧三上吊不肯做手術,自己會瘋了的。
她是到了現在才發現玻璃心的可怕的。
她嘿嘿笑了一聲,卻實在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你八點半的手術是吧,不然我們先起來吃點東西?”
溫挽想著要轉移話題,試探著開口。
“挽挽,我手術之前不能吃東西。”
他語氣裏的鄭重和指責聽的溫挽一陣心驚。
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那你下來走走,動完了手術可能得在床上躺幾天了。”
“手術結束後挽挽還會來陪我嗎?”
“……”
這家夥倒是慣會給自己謀福利啊,手術後的事都想到了。
溫挽使勁閉了眼,咬牙說出一個“會”字。
不管了,總歸是要先騙他動完手術再說。
溫忘寒是在八點十分被推進手術室的,進去前仍是淚眼汪汪的看著溫挽,
“挽挽不要走好不好?我想醒來就看到挽挽。”
溫挽被他折騰的無奈,點了點頭,這才示意醫生把他推走。
這場手術她倒是不擔心的,本來就不是什麼高難度的手術,偏偏醫院還是在海外請來了腸胃科的名醫,硬是在一起商討了兩天兩夜,也是重視。
手術預定時間是四個小時,才用了三個小時,手術室的紅燈就熄滅了。
果然是年輕人身體好。
溫挽見他從手術室出來就離開了,開玩笑,等他醒了再賴上她怎麼辦。
她去相憶要了份披薩,又點了瓶紅酒,好不自在。
倒是江祁是有些不放心的,拋了公司的業務在醫院陪他。
有時候溫挽都覺得江祁喜歡的是溫忘寒了。
這樣盡心盡力也是沒誰了。
溫忘寒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潔白的天花板,他往四周偏頭看,沒看到溫挽的身影。
他有些懊惱,還是走了麼?
即使這樣還是留不住她,她真是一點都不關心自己了?
溫忘寒的黑眸暗了暗,眼裏的悲慟似乎是要傾瀉出來。
“二哥,你醒啦?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他抬眸,就看到江祁眼裏濃濃的關切。
以前看到江祁,他有感激有嫉妒,看到江祁對他這樣好他其實是有些愧疚的。
他知道江祁有多在意溫挽,可他沒辦法不去搶,他沒辦法看著他的女孩在別人懷裏巧笑嫣然。
他隻能對不起江祁的。
如今看到江祁他卻是有些討厭他了,溫挽就是為了這個人不要他了,把所有屬於他的關愛全部給了這個人。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這樣小心眼。
他也是要恩將仇報了,難怪溫挽喊他白眼狼。
確實是要做一回白眼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