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央隔了好一陣兒才開口,聲音細如蚊呐,
“祁哥哥,我……我我不會告訴挽挽姐的……”
她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江祁打斷了,
“那就好,你先回去吧。跑到這裏來這麼久你父母也都快擔心了。”
這就趕她走了?
她咬了咬唇,
“祁哥哥,等你眼睛好起來我再走好不好?我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你在這裏我還得費心照顧你,你老是喜歡這樣給別人添麻煩是嗎?”
江祁也是有些咄咄逼人了。
他傾身把她抵在牆上,手指捏著她的下巴,細細摩擦。
不一會兒那細嫩的皮膚上就浮現出了淡淡的紅色。
“疼……”安央呻吟出聲。
他薄唇貼近她的臉,氣氛有些曖昧。
“守著我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讓我這樣對你?現在如願了嗎,嗯?如願了就趕快給我回去。”
他的語氣有些狠厲,和他們如今親昵的姿態大相徑庭。
安央睜大了眼睛看他,不敢想象一直對她很溫和的江祁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覺得他是有些魔怔了。
“江先生,江先生……”
門外傳來護士敲門的聲音。
江祁這才放開緊著她身子的雙手,起了身去開門。
“江先生,您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等會兒說,”他指向安央,“你先出去。”
安央顯然是不願走,站在那裏遲遲不動,是有些畏懼他,但還是舍不得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裏。
“祁哥哥,讓我聽完好不好,我發誓不會告訴挽挽姐的。”
她說著,也舉起手三個手指朝上做出立誓的姿態。
“行了,”他突然喊了停,衝護士做了個你說吧的手勢。
“江先生,你腦中是有了一個血塊在擠壓你的視覺神經,所以你短時間可能是看不見的。”
“要多久?”他兩手攥著拳,看起來好像很隨意。
“什麼?”小護士被他問懵了,什麼什麼啊?
“我問你我視力要多久能恢複?”他有些不耐煩了,這不是貴族醫院嗎,這小護士怎麼這麼不伶俐呢?
“哦,這個啊。這個可能要根據血塊的消散速度來看,我們也是沒辦法確定的。”
江祁擺了擺手示意她下去。
有些頹廢的坐在歐式大床上,看起來落寞又孤單。
安央站在門口,看不到他的麵部表情,但她猜他定是有些失望的。
江祁的電話就在這時突兀的響了起來,雪白的屏幕上“媽媽”兩個字來回閃爍。他卻恍如未聞,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安央伸過手去拿過電話遞給他,
“阿姨的電話,你跟她說兩句吧。”
是媽媽麼?
他以為又是公司上的事呢。
“阿祁,媽媽到安城來看你了。你在哪,來機場接一下媽媽吧。”
媽媽過來了?
“兒子你是怎麽回事,怎麼也不說話啊?你要是忙的話媽媽打車過去也不是不可以,你這孩子……”
“媽,你怎麼過來也不說一聲?我在巴黎出差,可能一周後才能回去呢。”
他的語氣在盡力偽裝的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