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忘寒本是打算耍賴留在這裏再觀看一會兒戰況,添個油加把火的。
可如今這情況怕是戰火一會兒就燒要到他身上來了。
他沉眸思慮了三秒鍾,果斷決定離開。
開玩笑,繼續在這裏帶著估計要體無完膚了。
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邢雅倩定會如他所料會留在溫家,那他也不用他成天往這邊跑了不是?
沙發上,邢雅倩看著閉目養神的江祁,仍舊鍥而不舍的問著,
“兒子,你到底是為什麼做手術啊?”
“真的是出了車禍嗎?”
“誰有這麼大膽子敢撞你,媽媽一定讓他血債血償。”
“……”
早早躲到臥室的溫挽和安央:默默心疼江祁三秒鍾。
見江祁不語,邢雅倩喊傭人抱來了小叮當。
往它嘴裏不住的塞著狗糧,
“兒子啊,還是你乖,和那隻白眼狼不一樣。我辛辛苦苦養他這麼大容易嗎,他連話都懶得和我說……”
一邊說著一邊還裝模作樣的抹著眼淚。像極了怨婦的樣子。
江祁覺得自己的忍耐心終於是用完了,才幽幽的吐出一句,
“它本來喊我爸爸,硬生生的讓你給改成了弟弟。”
邢雅倩的手抖了抖,過了好一陣才顫抖著看向江祁,商量的語氣,
“不然以後我喊他孫子?”
他站起了身子,徑直往樓上走去,“你隨意。”
邢雅倩一陣欣喜,直接把江祁做手術的事情忘到了腦後。
她的性子江祁是知道的,一直都是把狗狗看得最重,等她反應過來,怕是得到明早了。
……
溫挽這天起了個大早,對著鏡子把衣櫥裏的衣服都換了一遍這才選了一套墨綠色毛衣裙。
有活力又不失穩重,嗯,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看了看桌上的鬧鍾,也沒顧得上吃飯就急急往外跑。
甫一出門,就看到了停在門口的黑色賓利。
溫忘寒賤呼呼的腦袋隨著玻璃的搖下緩緩露了出來。
他仍是黑色西服一副不容侵犯的樣子,純白襯衫上的扣子一絲不苟的係著,深紫色條紋裝領帶很嚴肅的搭在前胸的位置。
忽略臉上此刻賤兮兮的笑容,還真是挺正人君子的。
“挽挽,是不是要遲到了?我正好順路可以帶你一程。”
溫挽撇撇嘴,她倒是不知道路能順到這個地方來,連謊都不會撒,真是。
“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你的司機應該剛剛去地下車庫提車,開到這裏大約需要五分鍾。你自己看看時間,如果你耗得起這五分鍾的話,就繼續在這等著。”
溫挽使勁咬了咬牙,算計的還真特麼準。
她頂著一副怒氣衝衝的臉剛坐進後座,手裏就被塞了一袋熱乎乎的東西。
“這是你以前最喜歡的陳氏小籠包,嚐嚐味道。”
溫挽愕然,這家夥怎麼知道她沒吃早飯的?
她清了清嗓子,
“以前喜歡的不一定現在還喜歡。”
才順手拿了一個放進嘴裏。
“你別說,這個還真是挺好吃的。皮薄餡大,灌湯流油,軟嫩鮮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