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知道江大少爺什麼時候被逐出家族了。缺錢缺到這個地步。”
溫挽兩隻眼睛睜大了兩隻桃花眼看向他,語氣裏帶著些諷刺。
她對別人的防備心很重,一般陌生人不會得到她的信任。
“畢竟這樣還有美女作陪,旅途不孤單嘛。”
江祁一如既往地痞痞笑著,還有些無辜的衝溫挽眨了下左眼。
他是在這裏開始纏上她的。
後來就更是簡單了,他先找人壞了溫挽家裏的下水道,“誠邀”溫挽去他家借宿一晚。隨後又以擺脫安央為名騙得溫挽久住了一陣。
不肯走的人成了溫挽。
在江祁那不過住了幾天就有了家的感覺,她是賴上他了。
什麼時候喜歡上溫挽的,他不記得了。
應該是五年裏的某個陽光微醺的清晨,她揉著眼睛穿著可愛的粉紅豬睡衣跑下樓時;或許是某個晚間,她在客廳裏為他留的那一盞帶著些溫暖的燈;又或許是某次旅行中她歡快的拉著他去覓食,長長的頭發飄到他的臉上隻留下一陣柔軟的觸感。
他們假扮了五年的情侶,就連學校門口的門衛大爺看到他們兩個都要感歎一句,
“哎呀,這兩個孩子郎才女貌的,真是配。”
一直到了溫挽要回國的前一個月,江祁隱隱覺得有些不安,總覺得這次回了國他會弄丟了溫挽。
坐上飛機的前一夜,他在金門大橋準備了兩天的表白儀式。
天空中五彩的煙花綻放的是“挽挽,我愛你”的形狀,四周的橋麵上,樹上,掛滿了各種各樣各顏各色的的燈泡。
他在千萬國人華人麵前單膝緩緩跪下,語氣謙卑而平靜,
“挽挽,我陪在你身邊已經有五年的時間了。你知道了我所有的缺點,見證了我所有的壞脾氣,在我們已經如此了解了的情況下,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我不會隨意給人承諾,隻是想說,如果你答應了我,日後回想起來絕對不會是後悔。”
他止住了聲音,不敢繼續說下去,隻是用一雙黑眸直直的盯著她,似乎要看進她的心裏去。
他看到溫挽點了點頭,薄唇微張似乎是說了聲好,腦海隻覺得一陣轟隆,四麵八方似乎都有璀璨的煙花綻開。
他的世界,刹那明亮了。
江祁斂了斂飄飛的思緒,掐滅了煙頭,跌跌撞撞的走去了溫挽房間。
沒有敲門也沒有言語,身上的煙草味還沒散去,他頎長挺拔的身姿出現在溫挽麵前時,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他兩隻胳膊捉住她的,眸中壓抑的情感很深沉很深沉,深沉到讓她看不透。
“挽挽,你不會放棄我的對不對?”
“挽挽,你說話啊。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你在那五年裏有對我動過心,有和我這個人一直走下去,走到地老天荒的衝動,哪怕隻有一瞬間,隻有一瞬間都可以。”
挽挽,你給我一點信心,隻要一點點,我就可以繼續和你走下去。
什麼江氏什麼失明我統統不管的,披荊斬棘也無所謂,隻要你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