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連續的砸門聲吵醒的,似乎對方先是有些清淡的敲門,還帶著點兒禮貌,一直沒去開門對方也是煩了,開始哐噔哐噔的砸了起來。
溫挽在這邊是沒什麼認識的人的,這樣會關心她的死活的估計也隻有酒店的服務員了。
她還帶著些迷瞪,也沒換下睡衣就開了門,眼睛還是半開半閉的,朝門口的人說著,
“你把飯放在餐桌上吧,收拾好了出去就好,我先去睡覺了……啊,你幹什麼?”
她感到自己是被人打橫抱起來的,腦袋枕在那人的胳膊上,還真是沒怎麼有安全感。
突如其來的變故也讓她清醒了過來,腦袋中在思索著如何才能擺脫這個流氓,就嗅到了熟悉的清清淡淡的青草香味。
“溫忘寒,是不是你?你怎麼過來了?”
溫忘寒一直沒有說話。
他急匆匆的到了這裏敲了半天的門也是錘也是砸都是沒人應的,剛剛在樓下要來房卡想要開門看看裏麵是什麼情況。
是猜到了溫挽或許會睡著了的,但還是害怕,害怕她是出了意外,這麼漂亮的姑娘在國外被人盯上了的事情一點都不少見。
卻沒想到溫挽突然跑過來開了門,比瞬間的狂喜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溫挽現在穿著的是睡衣,裏麵連bra都是沒穿的。
就是這樣放心陌生人嗎?
她安全感也是太高了些。
一股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怒氣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想都沒想就把她抱了起來,心裏隻有一個想法,要讓她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溫忘寒甚至不敢想象,如果今天出現在這裏的不是他而是其他男人是不是也能看到她這個樣子,衣衫慵懶,睡意朦朧。
“溫忘寒你怎麼了?你先放我下來。”
溫挽在他懷裏掙紮得厲害,像條被端上砧板了的魚,不停地蹦躂著想要逃脫被屠宰的命運。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他眼裏毫不掩飾的****。
“不行,溫忘寒你快放我下來,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對我。”
兩人鬧騰間她已經被溫忘寒放到了賓館中央的大床上,他仍舊是一言不發,兩隻手禁錮著她的身體不準她隨意活動。
溫挽有些害怕了,那些被刻意忘掉的畫麵在眼前漸漸清晰了起來。
也是在前世的時候,她很清楚的記得那一天是她的二十歲生日宴,溫棟找了好多的人來給她相親。
她是十二點鍾接到的溫忘寒的電話,他喝醉了,隻是在喊著讓她去接他。
溫挽偷偷溜出了家門,到了溫忘寒常去的酒吧,是想要帶他回家的。
可他一個勁兒的在囈語,“不回家,不回家……”
那時候她啊,最受不得他撒嬌的樣子,心下一軟就在酒店給他開了間房。
她隻記得溫忘寒抱著她不肯撒手,她那樣喜歡他,對他自然是沒什麼抵抗力的,順理成章的發生了關係。
有多疼痛她是記不清了,隻記得那時候溫忘寒在她耳邊一直在重複著,
“我會喜歡你,你不要喜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