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生病了吧?是不是低血糖啊,怎麼抖得這麼厲害?”
溫挽皺了皺眉,是不是因為自己耽誤了他吃午飯才成了這個樣子的?
她是有聽說過低血糖厲害的人是半點耽誤不得吃飯的。
溫挽今天穿的是一件綠色波西米亞風的長裙,手裏拿了一個很民族風的小包,她打開係繩翻了翻,找到了很久以前放在裏麵的喜糖。
也沒想太多,她直接撕開糖紙把糖塞到了溫忘寒嘴裏,還在低語,
“應該是這樣,我扶你到這邊坐坐,一會兒就好了。”
溫忘寒感覺到她攙著他胳膊的軟軟的手指有些涼涼的,很舒服,他有些迷醉般的閉上了眼睛。
他還能怎麼解釋?
說自己是因為太激動了所以抖得?
那溫挽不笑他沒出息就怪了。
可是挽挽,你永遠不知道,你對我而言就是這樣的存在,很重要很重要,你的笑容是我唯一想要守護著的執念。
春草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裏,不如你。
大約過了五分鍾,溫忘寒才睜開眼睛,他知道若是再演過去,興許就會過了招來懷疑,這一點上他向來把握的好分寸。
他看到溫挽似乎是笑了,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你沒事兒就行了,不然我會有負罪感。好了,飯來了,我給你說這家店可好吃了,來,你快嚐嚐。”
有種很強烈的感情充斥在胸腔中,就是那種你愛了很久的人突然給了你些許回應,那種中了彩票都體會不到的興奮,也有可能是因為他並不缺錢。
溫忘寒沒有吃飯,黑眸一直盯著正吃的津津有味的溫挽,似乎是很辣,他看到她吃一陣兒就要伸著舌頭呼氣,臉上仍然是璀璨的笑顏。
應該是吃的很開心,他硬生生的把那股想要把盤子從她眼前端走的衝動壓了下去,算了,由著她吧,難得會這麼興奮。
“咦,挽挽,你也在這裏啊。”
是個陌生的男聲,溫忘寒渾身的汗毛瞬間就豎了起來,誰這樣肆無忌憚的喚她挽挽,細細聽來還帶著些許的情意綿綿。
溫挽抬眸,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梨渦淺淺,
“我上午還過去找你了,樹洞是白天不營業嗎?怎麼沒見開門?”
鄭燁有些靦腆的摸了摸後腦勺,很大男孩的樣子,這邊通透的陽光將他的皮膚渲染的有些黝黑,臉上是和這個小鎮如出一轍的笑容,他連連解釋,
“不是,是今天我有些事情要忙,所以沒辦法開業了,平常白天都是開著的。”
溫忘寒看到溫挽眼裏光波流轉,她淺笑裏帶了些錯愕,
“你是那裏的老板?”
鄭燁又笑了,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啊,遇到了喜歡的人大多都是無所適從的,想要表現自己又怕太過了惹人厭煩。
他點了點頭,有些埋怨自己,說好了這次不準再放跑她的啊,怎麼就是這麼慫?連句話都不好說了,真是。
彼時溫挽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她把碗筷都摞在一起方便服務生收拾,站起身來對鄭燁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