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琳嬌笑著,刀子仍然抓在右手裏對準著溫挽的方向,左手挑了挑溫忘寒的下巴,
“阿寒,你看,我這就給她毀了容。阿瀾不要我了,那我們在一起怎麼樣?”
她調戲似的摩挲著溫忘寒的喉結,“你說好不好嘛?”
明明看起來像是個大媽,做這種動作還是讓溫忘寒忍不住抖了抖,他覺得自己渾身都有雞皮疙瘩在往下掉。
但還是強忍著內心裏翻湧的惡心感衝她笑道,
“好啊。但是如果殺了這個女人的話會對我們影響很大。我們很快就會結婚,不然先放了她怎麼樣?”
他的語氣溫和的不像話,給人一種被他深深愛著的錯覺。
但陳以琳在對待溫挽的問題上似乎是特別執著,一聽到這些,她又立馬癲狂了起來,
“不行,我不能放了她,我要殺了她的。”
美人計失敗,一次。
溫忘寒掩下眉目間的焦急,繼續勸著陳以琳,
“所以說你其實還是放不下我哥是嗎?想著要和我在一起還要破壞著我哥的婚禮,你是不是還喜歡他?”
陳以琳拿著刀子的手慢慢鬆了,刀子“哐嘰”一聲跌落在地上。
她眉目中蓄著淚水,“我不殺她了,我們好好過,好好過……”
她說話的時間,溫忘寒已經已經推開她撲倒了溫挽麵前,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焦急,他手忙腳亂的在解著溫挽身上纏著的麻繩,脫下自己的白襯衫裹住她白嫩小腿兒上的傷疤,有些心疼的撫著她的額頭,
“挽挽,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
溫忘寒這才注意到溫挽的臉上也是被劃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痕,紅紅的,還有血滴在不住的往外冒,他不住地親吻著那裏,在他的心底,溫挽總還是那個嬌滴滴需要保護的小姑娘,
“好了,好了,挽挽不怕了……”
溫挽神色很平靜,從他懷裏抬起頭來,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我什麼時候說我害怕了?”
他把她當什麼,瓷娃娃嗎?
剛剛陳以琳拿刀子割她的血肉的時候她雖然是不能動,但也沒感到害怕好嗎?
溫忘寒抱著她又緊了些,薄唇不住地親吻她的臉頰,
“好,你不怕。那我們現在就去包紮傷口,嗯?”
他說著,抱起溫挽便站了起來。
陳以琳就在不遠處,看著他眸光裏的炙熱,看著兩個人的濃情蜜意的相處。
是騙子。
都是騙子。
所以溫挽才該死。
在溫忘寒把溫挽放下調整姿勢的間隙,她猛地跑過去把溫挽推下了樓。
“賤人,你去死吧。”
溫忘寒隻覺得像是有東西在腦海中劃過,刺激的他神經一陣一陣的痛。
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隨著溫挽跳了下去。
他忍者氣壓的浮動在空中抓住了正在下落的溫挽的手,幾乎是用盡了半身的力氣才拽了她過來。
盡管是很艱難,他還是翻了身讓自己去了溫挽身下。
自從溫挽跳下去那刻開始,他的腦海中就隻有一個念頭:挽挽不能出事,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