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照片才送到了他手裏。
段教授是真真被照片閃到眼了。
他總算知道為什麼拍張照片要這麼久了。
應該是溫忘寒ps的,除了傷口之外的其他地方都被p上了小粉紅的心形,似乎是怕他年紀大了看不清,他還特地把傷口的位置用大紅色的畫筆描了好多道,就像是運動會上貼紅色標語的條幅一樣……
真是……難以形容……
從來沒見過這麼難纏的孩子,偏偏他還得罪不起,衣食父母就是任性任性。
他不太通人情世故,但還是醞釀了好久才委婉的開口,
“溫先生,溫小姐的傷真的有這麼重嗎?”
“她是我夫人。”
是,夫人。段教授在心底;念了一遍。
不是這壓根不是重點好嗎?
“溫夫人的傷口真的有這麼嚴重嗎?”
溫忘寒斜睨了他一眼,看傻子似的看著他,
“我還騙你不成?”
段教授簡直要哭出來了,您是沒騙我,您給誇張的太厲害了好嗎?
他苦著一張臉開口,
“那您能不能再去拍一張,不要ps,這張我實在是沒辦法診斷病情……”
溫忘寒回了他一個白癡的眼神,
“我不ps讓你看我夫人腿嗎?”
更何況,明明是這教授老眼昏花看不清了,這張他P的多清楚啊。
他這樣想著,若不是看在這麼多年兢兢業業的份上,真的要考慮換個私人醫生了。
段教授咬著舌,那他該怎麼辦?
屋子裏麵那位肯定是一點兒都不能傷著,還要看著這樣一副“逼真”病照。
“溫夫人應該是傷的沒那麼嚴重,如果像您畫的那樣,溫夫人估計就已經魂歸西天了……”
平常打交道的都是各式各樣的藥物,不怎麼接觸人,小心著小心著還是說錯了話。
“你才魂歸西天你全家都魂歸西天!”
溫忘寒周身溫文爾雅的氣度一下子消失了,寒曆曆散發著令人可怖的氣息,也不顧形象張口就罵出了聲。
真是要氣死了。
老家夥果然是一點兒都不靠譜。
溫忘寒捏了捏眉心,覺得自己真的是忍不下去了。
他又撥聽了梁凡的手機,“馬上,給我換過女醫生過來。”
說完指著門口的方向有些疲憊,“回去研究你的藥物吧。”
溫挽聞聲跑下來的時候段教授已經離開了,溫忘寒看到她有些責備,
“怎麼沒穿鞋子就到處跑?”
溫挽臉上還帶著沒散去的焦急,聽到他的聲音有些埋怨的開口,
“還不是因為你,我擔心你出事了……床邊有沒有鞋子……”
他抱著她坐在了沙發上,手指捂著她的腳心幫她暖著,溫挽窩在他懷裏,聽著他細心的囑托,
“以後光著腳丫子不準亂跑,洗著澡不準睡覺,還有,想吃什麼我給你做,不準偷偷進廚房……”
他不說吃的還好,一說溫挽的肚子也很配合的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溫挽揚起臉來看他,在他下巴上落下一個吻,
“你剛剛說想吃什麼你給我做的,有沒有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