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賓利有些蕭瑟的停在咖啡館門口,梁凡穿著筆挺的西服走出來,
“老板……”
溫忘寒斜瞥了他一眼,“誰給你的膽子這樣安排?”
他坐進後座,側顏安靜而又冷厲,這兩種氣質在他身上很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
梁凡看著出了會兒神。
如此謫仙一般的人都得不到真愛,那他……噫,還是放棄愛情吧。
男子似乎是極累,坐在後座閉著眼睛不願睜開,聲音卻帶了股不容置疑的威懾,
“不要有第二次……”隨後又自言自語,“再像……也不是她。”
秦家不過是個小公司,若不是今早無意間見了那秦家姑娘的樣貌他也不會動起這種心思。
既然溫小姐不知道惜福,總有人知道不是?
他就不信總裁還就在這一棵樹上吊死了。
秦笙歌和溫挽長得是有幾分相似,總該換來幾分溫忘寒的惻隱之心,至少就算是要懲罰,對著那張臉他也定然是下不去手的。
飯店是他訂的,時間是他安排的,不過是沒想到竟然和溫挽趕到了一起而已。
他本來還滿心歡喜以為會有發展的。
真是出師不利呀出師不利。
梁凡聽到手機“叮咚”的提示音,那剛剛還在小憩著的男人很快睜開了如鷹隼般銳利眼睛,看著手機上顯示出來的內容發呆。
他好奇,身子往左邊側啊側啊,眼睛往左邊斜啊斜,脖子伸長一點再一點,看不到啊還是看不到。
“總裁,我是先去挽寒適應還是先去幫溫小姐?”
鄭燁耿直憨厚的粗獷聲音回蕩在車廂裏。
這位小夥你真有勇氣。
梁凡心底暗暗給他點了個讚。
沒見過誰這樣自找著往槍口上撞的。
溫忘寒看著前座少年不更事的臉色,沉著眉頭思考了會兒,想著要送他去人際關係輔導班之類的學學如何看人臉色了,不然以後帶他出去應酬都是個麻煩。
你看梁凡,雖說是有些小家子氣,但好歹還是有些眼力見的。
“你去挽挽那邊吧,告訴她‘這是我最後一次插手她的事情。’”
你看那。
不管溫挽如何過分,他總是會擔心她,怕她累到怕她心力憔悴,如今說著是最後一件,隻怕到時候不知道又會有多少最後一件。
我們可以憑一己之力去阻止了很多事情,卻偏偏阻不住一顆愛人的心。
鄭燁點頭,記下了。
隨即給溫挽打電話,“挽挽嗎,老板讓我明天過去幫你。”
“嗯,老板說這是最後一次幫你了。”
“什麼?不用了?為什麼啊,我還想給孟休一個下馬威呢。”
“不謝不謝,那挽挽你自己加油,有什麼不確定的地方可以來問我。”
“嗯,好好好,老板他在我身邊呢。”
梁凡:“……”
溫忘寒:“……”
鄭燁卒。
那頭溫挽怔怔的拿著手機,眼淚毫無征兆的滑落下來。
別對我太好,真的……別對我太好,我承受不起你的好。
前世你負我半世,今生我確是負了你一生。
就這樣吧,讓一切都隨風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