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挽愣了一會兒神,這和她想象中的畫風不符啊。
不是應該父女兩個人久不相見抱頭痛哭嗎,怎麼會這樣冷淡?
不是因為自己在外麵飄了五年父親生氣了?還是把自己給忘記了?
她這樣想著,身子也湊近溫棟,仰臉笑著,笑容幹淨而美好,
“爸爸,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我也想回來的,我也有想家的……”
“沒有。”
溫棟淡淡出聲打斷了她要說下去的話,“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沒有的話就先吃飯。”
以前那些縱容的態度全部消失不見了。
這是還在怪她吧。
溫挽衝著溫棟笑了笑,“好,我們先吃飯。”
她這樣溫柔大度溫忘寒反正是看不下去了。
在自己麵前高冷的要命,可現在倒是什麼都能忍了。
他忍不住出聲嘲諷,“和這樣髒的人在一起你也能吃的下去?”
他嘴裏的“髒”不隻是說的身體髒,連心靈都是髒的要命。
宋芷晴聽到這話,在溫棟懷裏的身子顫了下,眼神弱弱的看著溫棟,
“爸爸,他是不是討厭我啊?”
叫誰爸呢,叫誰爸呢?
心裏有沒有點數?
誰家孩子和爸爸滾一塊兒去?
溫棟冰冷的目光帶這些警示掃向溫忘寒,
“想在這裏吃飯就先學會如何尊重這裏的人,不想吃給我滾出去。”
反正這個人啊,他討厭的緊,氣走了才好。
溫忘寒嘻嘻笑著,仍然一副天真紈絝的樣子,
“尊重人?抱歉,起碼她得先是個人不是?更何況,我不走您還能趕我不成?”
屢教不改的潑皮樣子。
他就是看不慣宋芷晴裝著小白花欺負他家挽挽的樣子。
就算是溫棟這不靠譜的倒戈了他也一心向著挽挽。
溫挽看到溫棟明顯不悅的眼神,有些急的按住他的胳膊,小聲在他耳邊囑咐,
“宋芷晴的事情私下裏解決,別讓她壞了爸爸的心情。”
這才看著溫棟的臉色,“爸爸,宋小姐會一直住我們家嗎?你是怎麼想的?”
怎麼想的,才會讓她頂著女兒的身份做著床伴的活。
怎麼想的才會任由她占了你女兒的臥室還不準我反駁她?
怎麼想的才會傻到被白蓮花左右自己的心情?
溫棟顯然也是沒想那麼遠,含糊的搪塞了過去,
“能怎麼想啊,以後再說吧。”
“那我哥呢,他知道了嗎?”
溫挽窮追不舍,繼續旁敲側擊。
“他不知道!如果不是你的話,現在還是沒人知道。”
溫棟不願意繼續多說了,話裏話外總是有責怪溫挽的意思。
溫忘寒幾次想要說出,“你自己做這種事情你還有理了。”來,但看著溫挽緊皺著的眉頭,還是放棄了。
若是把他嚇出個好歹來估計溫挽這輩子都原諒不了他了。
這樣一出戲過後,早飯誰都吃不下去了。
看著那些琳琅滿目的食物隻覺得沒胃口,胃裏有些泛嘔。
除了……溫忘寒。
他可能是昨晚睡得舒服了,早上起來胃口也好。
自己吃了不少還不停的在往溫挽碗裏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