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利車停的有些迅速,溫挽甚至都向前趔趄了一下。
若不是憑借安全帶的阻撓估計兩個人會齊刷刷的撞到前麵的玻璃上。
溫忘寒修長的手大力砸到方向盤上,來來回回好多次。
一直到手上已經出現了闌珊著的血跡。
斑駁的,淋漓的,就像是色彩濃厚的畫作在溫挽眼前炸開。
溫挽早沒有了剛剛的歇斯底裏,語調像極了那春江水一般波瀾不驚,
“你發泄夠了麼?夠了的話放我下車。”
她不能看著他繼續自殘下去,沒辦法看著他那樣傷害自己卻無能為力。
甚至連給秦笙歌打電話讓她過來看看都沒勇氣,女孩子能有多多疑她不是不知道,所以沒辦法去打擾她。
原諒她,再一次選擇逃避。
溫忘寒賭氣般的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看著女孩子離開的背影,他突然想,如果自己死在了這裏,她是不是也都不會回頭看他一眼。
就這樣,決然的,奔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當然也隻能是想想。
他還要留著這條命來保護她。
……
溫挽回去的時候江祁正在門口附近左右在喂著小叮當。
他會故意把狗糧扔的滿地都是,罰著小叮當滿地亂走,小短腿兒在地上撒歡看起來活潑極了。
見到溫挽,小叮當“嗷嗚”一聲跑過來抱住了她的腿,小眼神兒裏寫滿了控訴,控訴男主人偷偷的虐待。
江祁玩世不恭的笑,“挽挽,你看它都這麼肥了。肯定是要減肥的啊。”
手指彈了一塊小叮當腿上的肉,一哆嗦一哆嗦的。
小叮當“哼哼哼”的把小腦袋埋進溫挽懷裏,似乎是有些不悅了。
它也是有些小脾氣的,雖然是溫挽和邢雅倩慣的。
溫挽覺得它啊,實在是沉的可怕。
她揉了揉小叮當腦袋上的毛,“你下來,這麼沉,媽媽都抱不動你了。”
更何況,她實在是已經筋疲力竭了。
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上。
江祁從她懷裏接過小叮當,麵色關切,“挽挽,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一點兒神清氣爽的感覺都沒有。
這孩子回家之後回來不該是這個態度啊。
溫挽淡淡應了一聲,“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她手裏還拿著那一飯盒紅燒排骨,不知道是哪裏漏了,排骨兮兮散散撒了一路。
江祁喊了她好幾聲都沒聽到,隻能自己一個人默默把排骨撿起來,在後麵打掃她留下來的殘骸。
本來想好了要不再幹涉她的事情,留給她自由。
可到了這個地步還是忍不住想知道在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他喚來一直貼身跟著溫挽保護她的保鏢,“挽挽這兩天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保鏢恭恭敬敬的端正了身子,“溫宅我們進不去,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不過,好像聽說溫小姐是被溫老爺子趕出來的,而且她和溫二少在路上好像吵了一架……”
他們也隻能遠遠的看著,其實知道的也就隻有一個大概,並不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