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受夠了,再也不想這樣下去了。
這樣卑微的給自己愛的男人充當充氣娃娃的滋味確實是不好受的啊。
這是他想來羞辱自己的新方式?
江意越想越覺得委屈,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多的是別人和她獻殷勤,怎麼如今自己就這樣賤了呢。
一瞬間氣血全部湧上心頭,她指著溫瀾的鼻子,“滾去找你家溫忘寒,別來這裏禍害老娘……”
這才是江意平常的作風,終於不再伏小作低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她這樣的女孩子本身就是生活在金字塔頂端的,怎麼能受得了這種屈辱。
溫瀾怔了一下,才有些不可置信的問,“你說……溫忘寒,是誰家的?”
江意沒有半點露怯,指著他的臉蛋繼續罵道,“你喜歡他你又何苦在這裏吊著我啊,你知不知道我……”
我有多愛你。
溫忘寒那個人渣,也配得他的喜歡?
他下意識的是想要反駁的,可話卻硬生生的卡在了嘴邊,這樣讓她誤會著給她添添堵似乎也不錯。
他淺薄的笑,“我喜歡他又怎麼樣?即使你心裏再清楚都得張開了腿讓我上。”
不出所料,在他說出這句話後,江意臉上的憤懣更重了,濃鬱的感情像是要把他淹沒。
溫瀾把她禁錮在懷裏的動作讓她動彈不得,她沒辦法坐起來,隻能瞪著一雙兔子似的眼睛看他。
“你別碰我,你放開我,你讓我自己靜靜。”
她不斷的重複這幾句話,什麼理智都沒有了。
這就受不了了?
溫瀾臉上帶著些殘忍的笑,就像是在嘲笑她是有多狼狽,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巴,
“江意,你後悔了?”
後悔給他下藥和他在一起了?
她怎麼能,把自己的人生禍害成這樣,說走就走了?
就算是下地獄,他也要拖著她。
後悔麼?
事到如今,江意仍然是不悔的。
不後悔那天晚上兩個人的荒唐,她一個人的狂歡。
就算是得了他那樣多的羞辱,江意仍然覺得他還是當年的那個小哥哥,那樣溫和從容的麵龐,是她一輩子的執念。
隻是麵對他這樣的逼視的時候,她突然是怕了。
不知道該點頭或是搖頭,隻是一動不動呆滯沒什麼動作。
下一秒就感覺到男人用力掐著她的下頜,語氣緊繃而不自然,
“告訴我,你不會後悔,嗯?”
他的眸子裏裹挾著狂風暴雨,就像是大雨過後終歸於寧靜的氣息。
強勢的氣壓逼得江意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男人獎賞般的吻落在她的臉頰上,低低的發出一聲類似於滿足的喟歎,“好乖。”
就像是對待豢養的寵物沒有什麼差別。
他又拿過剛剛的那個勺子,雙皮奶因為她的掙紮已經全部掉落在了地上,隻剩下勺子沿上餘下的牛奶般渾濁的液體。
她身子顫了顫,就聽見溫瀾陰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乖,把它舔幹淨,我們吃早飯,嗯?”
原來不管自己是如何的掙紮,在他麵前還都是猶如跳梁小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