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瀾淡然的目光下,舌尖細細舔過勺子的每一處,一直到幹淨的沒有一絲汙垢了,才又遞到他手裏,
“這樣……可以了麼?”
她想要站起身來,卻發現男人還是輕而易舉的控製了她的腰。
江意扭頭看著身後在她身上作亂的男人,緩聲問道,
“懲罰……還沒結束麼?”
為什麼還是不準她離開?
溫瀾仍然是溫溫淡淡的笑,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在她鼻尖上輕啄了一下才開口,
“寶貝兒,你早飯都還沒有吃完,這麼急著走啊。”
他滿足的時候會這樣喚她。
就像昨天晚上,在床上到了雲端的時候,他也是喊了幾次的。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任床伴或是女朋友都會被他這樣喚過。
這樣想著,江意隻覺得如鯁在喉,想也想不下去。
就在她恍神間,又是一陣冰涼……
溫瀾還在親吻著她的脖頸,低低的笑,
“意兒乖,早餐太涼了。我們熱熱再吃……”
渾身難受。
更何況她那裏本來就是有傷的,一個勺子在裏麵已經是很疼很疼。
見她沒反應,溫瀾在她耳邊低吟,“乖意兒,我想看你笑,衝我笑笑。”
江意的身體裏竄出一陣熱流,但還是擠著臉蛋給了他一個笑臉。
就連溫瀾都看出了她的敷衍。
他不滿的蹙了蹙眉頭,將勺子拿出來抵在她嘴邊,
“應該是熱的差不多了,嚐嚐味道怎麼樣?”
江意兩隻眼睛裏常有的光亮似乎都消失不見了,看著不遠處客廳裏麵掛著的畫低聲問,
“還有多少?我還要吃多少?”
她真的惡心透了。
溫瀾的額頭抵在她的肩膀上,明明是很親密的動作,卻在說著很殘忍的話,
“你乖,把這一盒雙皮奶吃完我們今天就結束了。”
他似乎極熱衷於這種對他而言叫做情~趣的東西。
把手裏的瓷勺又推進了些,“意兒,你再不吃就要涼了……”
言外之意是,如果涼了的話,他會重新加熱。
江意幾乎是沒猶豫的把勺子塞到嘴裏,一股腦全部吃了下去。
她不敢閉眼,於是眼睛一直瞪得很大,速度極快,“你快些……”
溫瀾手裏的動作沒停,聞言先是怔了一下才輕笑出聲,
“我就說我家意兒是個十足的小~蕩~婦,你看,已經嫌我慢了呢。”
他的話音還沒落,就被女孩子吐了一身汙垢。
江意實在是忍不住了,終於是一股腦的全部吐了出來。
看到溫瀾手忙腳亂在四處擦著的樣子,她莫名的生出了一種報複性的快感。
溫瀾黑著臉離開了公寓。
他這種貴族人是受不的這種肮髒的味道的,即使他做出來的事情要比這肮髒千百倍。
江意渾身疲軟無力,倦極歪在沙發上,頭暈腦脹的想要睡過去。
……
她是刺鼻的八四消毒液味道中醒過來的,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是在醫院。
身上散發著輕微臭氣的衣服盡數被換了下來,隻餘下藍白相間的病號服鬆鬆垮垮的套在自己瘦小的骨骼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