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裏的人看起來確實是不少,在鵝卵石上一路走過去的時候到處都是唧唧喳喳的聲音。
溫挽聽見有小姑娘豔羨的聲音,“剛剛那個男人好帥哦,還有那個女人也好幸福呀。”
十幾歲的小姑娘,最渴望愛情的年紀,看到別人家的情侶總是要談天談地好一會兒的。
她淺淺的笑,若是自己也是這個年紀的,該多好。
不在意心髒病什麼時候會發作,可以自由的愛那個自己想愛的人,毫無顧忌。
小胡也是絮絮叨叨聊得開的性格,“她說的那個帥哥在哪裏呀,我也想去看看。”
畢竟長得好看的事物或人誰看了都會養眼,
溫挽指著西南方的樹下,笑著道,“好像是在那裏,你推我過去吧。”
她對這些倒是沒什麼興致,隻是想要滿足小姑娘的好奇心罷了。
不知道是在做什麼,怎麼會那麼熱鬧,外麵圍觀了那麼多的人。
小胡的步子雖然是快了些,但還是很小心的照顧她不讓她摔倒地上。
溫挽的心情一直是散漫而隨意的,好像這個時間就該這樣閑適的,一直到了……
她隱約看到樹下男人的側影,根本不用再走進些就可以認出那是溫忘寒無疑。
他此刻正低著身子給坐在樹下的女子腳上塗抹藥膏,那是她重生以來一直恨之入骨的女人——傅晴。
溫挽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一直在病房裏等他,給了他那麼那麼多的包容,原來還是比不上傅晴的一個電話來的重要。
她重生的這一世當真是白活了,居然還真的相信了溫忘寒會愛自己的鬼話。
或許他也是真正喜歡過自己的,可這一切全都終結於傅晴的出現。
隻要是遇到了她,溫忘寒就不是他自己了。
就像是前一世他可以還不猶豫的害死自己的父兄一樣,這一世他毫無壓力的把自己丟在病床上和傅晴你儂我儂。
溫挽眸光有些暗淡,果然是過了這麼久自己都是不長記性的,居然還要相信他的鬼話。
她沒等小胡,一個人搖著輪椅到了路邊坐了會兒才又回到病房。
手機裏溫瀾的通話時間還是昨天,哥哥好像是知道了她的情況,除去每天來問候外還常常打電話過來。
遲遲不接聽,她焦急而又無奈,一直到電話那頭終於傳來男人慵懶的聲音,
“挽挽,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溫挽語速很快,“哥,溫忘寒現在在溫氏還有股份嗎,你能不能把他從領導階層踢出去呀,他可能會吞噬我們溫氏,你一定要做好準備切記。還有你最近不要和爸爸出差,哪兒也不要去……”
溫瀾被她的長篇大論搞得莫名其妙,好半天才悠悠吐出一句,“挽挽,你是不是和溫忘寒吵架準備讓他淨身出戶了?”
在他看來,溫忘寒愛溫挽那是到了骨子裏的。
雖說是他和爸爸的配型都做過了,但他知道,溫忘寒第一個做的定然是自己的,如果可以的話,他肯定會二話不說的把自己的心髒捐給溫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