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試試看,能不能稍微活動一下?”秦誌非常焦急,他心裏非常想抱起她,但是不敢。
馬韻璐又連著努力試了幾試,小腿卻越來越疼,隔著緊身褲,她能感覺到小腿開始腫起來了。
“秦誌,我怕是傷到骨頭了。來,叫人抬我上馬,我自己不行。”馬韻璐明白,她是真的摔壞了。
秦誌這回二話沒說,抱起來她就放在了馬背上。然後吩咐人牽著他的馬,他也翻身上了馬韻璐的馬,坐在後麵保護著她。
“將軍,趕回去還得兩個時辰,要不就近找大夫瞧瞧吧?”秦誌還是不敢自作主張,小心地詢問她。
“這小地方能有什麼好大夫?還是堅持回去吧。”馬韻璐其實也要堅持不住了,傷處越來越疼,頭上都冒汗了。
馬韻璐一路上越疼越厲害,雨卻越下越大,路也越來越濕滑。若不是秦誌在身後幫他控製著馬,她早就沒力氣了,怕是又有很多次掉下馬去了。
終於回到府邸,她有點兒疼暈過去了。
手下跑進去通知阿紫,秦誌已經抱著馬韻璐進了門。
靈山郡有好大夫,來給瞧過,真是骨折了。大夫給她打上石膏,再服上止疼藥,馬韻璐慢慢清醒過來了。
“大夫,我的腿怎麼樣了?”馬韻璐強打精神問。
“馬大人,您的右腿骨折了。老夫已經給您用木板和石膏固定好了,您要一百天不動,方可長好。隻要您按時服藥換藥,保證不動,包您到時候一點兒後遺症都落不下。”大夫來給太守看病,格外認真仔細。
“一百天?隻能躺著不動?那可不行!這麼多事誰管?”馬韻璐著急了。
大夫隨秦誌出去了,千叮嚀萬囑咐,說絕對不能讓太守大人亂動。
秦誌下決心,這次堅決不能再聽她的了,就是冒著觸犯軍規的危險,也要阻止她亂動。
秦誌自動承擔起了馬韻璐的一切工作,幹得兢兢業業,認認真真,有板有眼。馬韻璐躺了幾天,政務一點都沒耽誤。秦誌每處理完一些事,都要親自來向馬韻璐逐一彙報。
馬韻璐也經常召見她的各崗位下屬,隨時掌握情況。她發現,秦誌平時跟著她唯命是從的樣子,單獨處理起事情來,還真是挺有能力的。早知道這樣,就不必她親自來了,如果不來這兒,現在在京中和通兒在一起,也不用受這傷骨之痛了。
這也隻是隨便想想而已。她心裏明白,能處理政務的官員有的是,隻因為這裏的羌人隻服她馬家的人,換了別人都替不了她兄妹。
馬韻璐躺得無聊,每天隻有看趙通的信才能高興一會兒。她起不來寫信,就讓阿紫把筆墨拿到床裏,阿紫幫她舉塊木板墊著,躺在那兒一個字一個字地寫給趙通。
毛筆蘸上墨汁,她的那個姿勢,經常流淌得滿信紙都是,有時還弄到床單上,就得撕掉重新再來。每寫一封信,都要花費正常三四倍的時間,累得她滿頭流汗,胳膊酸痛,把阿紫也累得夠嗆。
即便這樣,她的信比正常也短了不少。阿紫是認字的,很多要說的話,當著她都不方便寫出來。
阿紫問她,幹脆把受傷的事寫信告訴趙通將軍吧。馬韻璐堅決不許,不能讓趙通擔心她。趙通現在一個人忙那麼多事,她走後,還沒有人接替她的工作,全都落在趙通一個人的肩上,她太心疼通兒了。如果再讓他知道自己受傷,他得多著急多心疼,萬一他一衝動來看她,扔下學校怎麼辦?
趙通很快就察覺到馬韻璐的信少了。平時每天一封,有時還兩封,如今兩天才一封,偶爾才會每天一封。以前每封信都厚厚的,那麼多情意綿綿的知心話,看得他如醉如癡的。如今,也就一兩頁信紙,隻是些幹幹巴巴的普通語言。
小柔她怎麼了?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冷淡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對我的心意改變了嗎?
趙通開始糾結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