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員外萬料不到這人顏色說變就變,自己自知他這句話就是大不敬,他臉色也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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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隔天這夏員外一頂灰藍色的小轎被四個家丁抬著哼哧哼哧停在了奉王府的外麵。
隨著轎子一起來的,還有一位身材很偉岸很器宇軒昂的年輕人。
夏員外下了轎子,拿著拜帖和奉王府的守門人說了幾句,守門人便進去通報。
不一會兒,那守門人跑了出來說:
“夏員外,王爺有請。”
夏員外淡淡地看往後麵和自己寸步不離的年輕人,年輕人點一下頭,便一起入了王爺的府邸。
話說這王爺的府邸長得還不錯,雖然談不上富麗堂皇,卻勝在幽雅小資,到處都是紅的花綠的葉,曲徑通幽處。
太子殿下不動聲色地看著四周,和夏員外走到接待客人的大廳之中。
落座不久,他昨天才有過一麵之緣的奉城斂也出來。
他走步輕快,衣帶當風,倒不像長期浸,淫在女,色裏麵的人物。
太子殿下默默無聞地朝他打量了兩圈,或許別的人不知道,他卻能夠輕易看出來,這一位奉城斂王爺,此時此刻周身確實有一圈淡淡的顏色環繞著盤旋不去。
而這極淡的色彩,卻不是一般走火入魔的黑,而是淡淡的粉紅。
粉紅……
太子殿下眯了眯眼。
就在他打量王爺的同時,上頭的王爺一落座,也注意到下首這麼一位年輕人。
一看到太子殿下,那王爺感覺自己心中“咯噔”一響,憑空升起莫名的一股恐懼。
他強忍住異況,把目光看向夏員外,咧開嘴倒是極度平易近人道:
“不知道夏員外遠道而來,是有什麼要事?”
夏員外向著王爺抱拳道:
“不敢不敢,王爺說的嚴重了,夏某今日登門過來,是為了小女的事情。”
這夏員外態度謙卑,一開口就直奔主題,看來是個直心腸的人。
王爺眼中光芒一閃:
“哦?!原來是為了令愛,不知道夏員外,是想我們從哪個方麵談起?”
夏員外道:
“便,從小女不識大體抗婚這件事說了吧。”
王爺做出感興趣的樣子道:
“請說。”
夏員外微微一笑:
“夏某自月前便聽得王爺欲娶我家小女夏琉禦,無奈我那小女兒沒見過世麵多次魯莽,這個倒是請王爺多多擔待。”
王爺不置可否,也不知道擔不擔待。
夏員外故自道:
“原本夏某在家中聽聞這樣一件喜事很是高興,卻為著王爺和小女憂愁了些許日子,這第一件,便是王爺,俗話說,嫁出娶入,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娉,王爺這樣也不通知夏某也不到夏某家中過下門,於禮說來倒是有點不合啊……”
王爺原本還以為著夏員外來說這件事情,是鐵了心要來違抗他呢,卻沒有想到,到頭來這夏員外不但沒有違抗他竟然隻是……來責怪他沒有上門提親?!
這倒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倒是讓他一顆心放下去。
雖然他是一個王爺,但是他卻是個守禮的王爺,之前不提也就罷了,現在這麼一提,若是這未來的嶽父大人不準,這倒有點小小的難辦了。
現在聽得這麼一出,他如釋重負笑了,倒也不責怪夏員外越禮說他堂堂一個王爺,而是趕緊道:
“啊,這倒是本王越禮了誒,本王這就向您賠禮,是本王不對。”
“可是——”
他話鋒轉了一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