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沙華不甘示弱道:
“那還不是師父教的,之前的沙華都是很正經的良家閨女!”
“哦,現在不是了?”
緋沙華眨巴眨巴眼睛,不由得嗔怒道:
“師父,你總是喜歡取笑沙華,現在當然是,你哪隻眼睛看我不是了?”
容傾安比劃出兩根手指,指尖微彎比了比自己的眼睛道:
“兩隻眼睛都是。”
“師父!”
緋沙華噌的一聲站起來,於是兩人在這房間裏麵上演了一出幼稚的捉迷藏遊戲。
後來緋沙華跑不動了,整個人窩在容傾安的懷裏,兩個人半坐在床榻上。
沒蓋被子……純聊天。
緋沙華好奇地問:
“師父,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啊?”
容傾安:
“什麼時候?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您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容傾安聳聳肩:
“我確實不知道,大概,喜歡你很久了吧。”
“那……那你是什麼時候意識到你喜歡我的呢……”
容傾安卡了卡:
“此問題,拒絕回答。”
緋沙華眨巴眨巴眼睛:
“拒絕回答?那我猜了哦,不會就是今天白天那時候吧?”
容傾安好笑地看她:
“你覺得我是那麼愚鈍的人嗎?”
“那到底是什麼時候嘛!”
容傾安繼續笑,總算實話實說:
“嗯,昨天。”
緋沙華:“……”
“那您還真是很愚鈍。”
“什麼?”
太子殿下哭笑不得,不過想想也是,這麼晚才意識到,他的情商還真是低到一個境界。
但是,他還想反駁:
“昨天,至少比今天少愚鈍了那麼點吧!”
好吧,緋沙華知道某人有大男子主義很要強,咂巴咂巴嘴不說話了。
倒是容傾安,直接就進入下一個話題:
“倒是你,沙華,平時看你倒是一個不含糊的人,怎麼,你喜歡我也不早說,要等到這個時候。”
說到這個話題,緋沙華眼裏神色瞬間暗淡了。
默默無言了半晌,她才悶悶道:
“我們,我們不還是師徒的身份麼?”
一句話換得容傾安沉默了。
緋沙華說的,並無道理啊……
再悶個半晌,也不知道緋沙華翻飛的情緒跑到哪裏去,她再幽幽來一句:
“再說,這種事,哪裏好我女兒家家的先開口呢,要不是……”
要不是,早上說漏嘴……
聽到這句話,容傾安轉情緒倒是輕笑起來。
心裏頭原本似是被“師徒”兩個字籠罩得發悶,在緋沙華這樣的一句話中那沉重感煙消雲散,他突然覺得……
師徒又怎麼了,不過是師徒而已,好不容易他愛她她也愛他,這是這個世界上多少人沒辦法遇到的好事。
幹嘛要為了一個身份一個世俗觀念來約束自己,男/歡/女/愛,男未娶女未嫁的,不是很正常?
他拍拍緋沙華的背,溫柔道:
“確實,這種事情要你一個女孩子開口是為難你了,但是……沙華,就算我們是師徒又怎麼樣,剛剛好就那麼巧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覺得,這樣就足夠了,關於師徒的身份,不是隻有你我知道而已嗎……當然要是有別人知道,也無需顧慮這麼多的啊。”
聽到容傾安這樣的話,緋沙華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她覺得很詫異。
師父竟不在意師徒這一層身份……
這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似乎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她心滿意足地笑了,話無須多說,有她師父這一個態度便足矣。
她圈緊師父精瘦的腰,忍不住蹭了蹭師父的胸膛,仰著頭看著容傾安鄭重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