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有沒有打聽清楚,這是怎麼一個恰巧法?”
“不,這個沒打聽出來,因為完全沒有人知道,屬下估計,大概就隻有魔子自己知道了。”
“按照一般的戲路,這個,最直接的就是有人出賣了煉逝熠,朝魔子通風報信,可是煉逝熠身邊的人都是自己帶來的必定是忠心耿耿……”
放下筷子他站起來,看著院子裏的月零花已經微微綻放,他手撫上花的花瓣……
“兩件都是莫名其妙的事……要是和妖無玉毀容那件事聯係起來……在這兩個事情中一定有人貫穿始終,那麼那個通風報信的人,隻有可能是……”
“劉拈紅!”
席離風也想到了。
劉拈紅是妖無玉的近侍,就是她去拿的早膳,而根據剛剛走訪的消息,劉拈紅,和緋君幽關係極好。
輕微聲響,月零花在夜灼涼手中被從花莖那裏生生折斷,夜灼涼把花拿起來三百六十度旋轉看著,眼裏的陰霾很厚重:
“這個女人倒是一個人物,還真真是最毒婦人心,劉拈紅,本王倒是想好好來會會你。”
用上靈力,月零花的花瓣竟然全部散開,裂成一片一片地飄揚在空氣中,躺倒在綠葉之上。
拍拍手,夜灼涼再不看殘碎的那花,後又往屋子裏走了,席離風知道他的意思是要自己隨他進屋議事,有些事情,是不能在院子裏就說的。
他跟了進去,關上房門。
誰知道才轉身,夜灼涼不是要找他議事而是直接決定道:
“計劃修改,後天在婚禮上的一切行動暫停,延後,不過安插進各種勢力的人都不用調走。”
“什麼?這!”
一聽到計劃暫停延後席離風炸毛了,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延後暫停,為什麼?”
夜灼涼也不瞞,直接道:
“先護緋君幽周全。”
“什麼,就為了一個緋……”
“打住,你不必多言,我主意已經定了。”
…………
…………
多方的蓄勢待發,接下來的兩天很容易過,等到大婚當天,緋君幽幫著劉拈紅給妖無玉送洗臉水進入正殿,卻看到妖無玉一大清早的什麼事也沒做,就隻是穿著單薄的裏衣裏褲癱坐在地上失神。
臉上粉紅色的麵巾飄飄,她一雙眼睛完全沒有焦點,緋君幽感覺有異,趕緊放下洗臉水去看她。
叫了她兩聲,妖無玉總算回過神來,緋君幽問她這樣是在幹什麼,妖無玉扯著僵硬的嘴角笑了笑,可是苦澀的笑容掩蓋在麵巾下麵,緋君幽沒感覺到。
她隻是看著她眼神裏麵是滿滿的失落,失落,失望,沒有期盼,這個樣子的妖無玉這幾天她不是沒見到過,但是從沒有一次,像這一次這麼讓緋君幽感覺害怕。
“無玉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地上很涼,你起來吧,小心著涼。”
去找了個外衣給妖無玉披著,妖無玉仍舊不起身,緋君幽勸解無效去拉,她卻掙開緋君幽的手。
“無,無玉姐姐,你這怎麼了?”
妖無玉無言,眼裏濃濃的悲傷,化都化不掉。
緋君幽道:
“你別這樣好嗎,好歹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就要嫁人了,你要開心一點。”
大婚,嫁人……
妖無玉總算有點反應,她仰頭看著緋君幽,隨後開始哈哈大笑,她這笑容,讓緋君幽沒來由地感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