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們不能暴露。”少年淡淡地說道。
聽罷,穆晴雪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把頭撇向一邊,不去理會他,畢竟自己也是有任務在身,確實不適宜過早的暴露。
下方的儒生擦了擦額頭的汗漬,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膽小鬼!”身旁,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小胖子,此時,他正緊緊抱著他的大腿,臉色有點發白,略帶嘲諷的看著他。
“滾一邊去。”子明先是一驚,隨後大怒,臉色鐵青,不停地抖腿。
杜皮連忙放手,朝著上方喊道:“笑笑,你沒事吧。”
然而,並沒有人回應。
“難道被蛇咬了,掛了?”杜皮嘀咕了一聲,緊接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竟是浮現出了悲憤之色,仰天哭嚎:“兄弟呀,你不能死啊!你死了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孤零零的,多慘啊······最重要的是,你欠我的錢還沒還呢,你怎麼能這樣子啊!做人要厚道啊······”
巨石之上,邵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實在是被下麵的人氣得不輕,冷哼一聲後,便是緊緊閉上了雙眼,腦海之中卻是在思索著昨晚的情景,特別是拓拔仕冶療傷時的那段。
······
噠噠噠!
“看來,你已經有所接觸了。”巨石之上,一道身穿黑衣的男子從邵林身後走出,天空依然晴朗,萬裏無雲。
“此話怎講?”邵林抬了抬眼皮,懶懶的看了他一眼。
“奇怪,難道是錯覺,方才空氣之中似乎有著微量的土元素吸進了你的體內。”楚布衣眉頭微蹙,有點不解,仔細的感應著天地波動。
“是這個嗎?”邵林示意他走到前麵。朝身上看去。
楚布衣微微踱步,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男孩,隨後臉色古怪,與其平時的風格不符合,到最後竟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噗!
“喂,你有病吧。”邵林黑著一張小臉,自己曬了一下午的太陽,這僵屍臉竟然還去笑他。
楚布衣漸漸收斂了笑意,英俊的臉上重新恢複木訥之色,隻見他隨手一揮,手上出現了一麵鏡子,遞了過去:“你自己看吧。”
“裝神弄鬼。”邵林嘀咕了一句,漫不經心的看了過去。
“鬼啊!”
鏡子上,一個男孩正盤坐著,頭上還頂著一個花盆。隻是,他的皮膚為什麼是那麼黃,而且還是那種特別深沉的黃色,最讓人無語的是,那黃色的皮膚上麵,竟然還有裂紋。而且不是一兩條,是整個身子都有,看上去如同破碎的泥塑。
“我不活了。”邵林抽了抽鼻子,帶著哭腔,讓身上的黃色皮膚都是跟著抖動,身上的裂痕更多了。
楚布衣強忍著笑意,安慰道:“別擔心,回去洗一下就會掉的。”
“連皮一起掉?”邵林神色慘淡,大眼睛有著淚光湧動。
“不會。”
“為什麼?”
“因為那層黃色物質並不是你的皮膚,而是類似於盔甲之類的東西,主要作用反而是保護身體,對人體沒有副作用。”楚布衣向他解釋,心中卻翻起了滔天巨浪。
這男孩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懂得土行之術,雖然隻學了一點皮毛,但也絕不可能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
難道······
“你以前有沒有嚐試過修道。”楚布衣問道。
“我也想嚐試,可家裏管得嚴,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一提起修道,邵林就是一陣苦悶,自己一心想要修道,可是老爹卻總是藏著掖著,若非自己運氣好,在床底下找到了一本有關修真界的小說,恐怕到如今他還懵懵懂懂,連修道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那學院之中可有人教過你。”楚布衣又問。
“你啊!”
“舍我之外。”
“拖把老師說等我稍微長大一些,教我武功。”
“哦?那他之前有沒有教過你?”
“夫子不讓他教我。”
“嗯,我懂了。”
······
朝陽城,邵府之中。
“該來的,終究是來了。”邵震天苦笑一聲,從床底下掏出了一個布滿灰塵的匣子。
鏗鏘!
他直接掀開,濺起了一地的灰塵。
打開匣子之後,可以清晰的看到裏麵的東西,那是一柄泛著銀光的大刀,看上去就跟新的一樣,鋒芒畢露。
看著這把刀,邵震天蒼老的臉上竟有著緬懷之色,連偉岸的身子都是忍不住顫抖了起來。隨後,他拿起刀,輕輕一揮。
叮!
隨著清風吹過,拂在刀的身上,一道清脆的刀鳴之聲響徹了天際。
“別急,他們來了很多人。”
邵震天呐呐自語,隨後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幾步。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