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雪月醒來的時候是在一輛馬車內,她騰的坐起身來,就見對麵穩穩當當坐著的挺拔身影,他一襲紫袍襯得那張妖冶的臉上越發的豔美,隻是帶著半張麵具,露出一雙邪魅深邃的眸子,倨傲的下顎抬起,目光深幽的盯著雲雪月驚慌的臉。
雲雪月立即認了出來,“淩風玉煞。”
紫袍男人如刷漆般的劍眉挑起,薄唇一揚,唇角噙起一抹邪氣的笑。
果然是他,淩風閣閣主許彥青,前幾日送景王出城,景王還曾在應以南麵前提起此人,經雲雪月小心翼翼的解釋,應以南好不容易放過她,這次她直接被這人擄走,她可以想象到應以南暴怒的模樣。
她想不清這人為何要擄走她,真的隻是她身上的味道嗎?
許彥青見對麵之人神色不定,偉岸的身軀往前傾了傾,深深吸了一口氣,歎道:“味道越發的濃鬱了。”接著目光盯向雲雪月右臂上的守宮砂,愉悅的笑了。
剛才打群架,雲雪月的衣服被撕破,右臂臂膀露了一截,雲雪月順著他的目光瞧見露出一截的手臂,倒也不覺得什麼,其他地上,衣裳還是完好無損的。
這時許彥青感歎:“所謂雲姬也隻不過是應以南一人的想法罷了,你還是新鮮的處.女,你根本就沒有與他同房。”
果然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他這番話落入雲雪月耳中,她下意識的抱住了自己的身體,鳳眸冷鬱的看著他問:“你為何擄走我?因為相國府的賞賜?”
聽到相國府三字,許彥青的眉頭皺了皺,忽然似想到什麼,挑眉意味深長的看著雲雪月,帶著性感磁性的聲音說道:“相國府的賞賜算得了什麼,你若是願意跟著我,我必護你安全,甚至還能為你報仇回去,如何?”
雲雪月神色不變。這人說這樣的話,雲雪月相信他有這個能耐,他敢在應以南手中搶走她,就證明他實力不小,隻是他既然不在乎相國府的賞賜,那他擄走她真的隻是喜歡她身上的味道?
若真如此,如此勞師動眾,不顧暴露淩風閣在京城裏布置的暗樁與黑衣衛,犧牲這麼多人隻為擄走她,那他作為一閣之主未免也太意氣用事了吧?
雲雪月沉思了一會,又重複問道:“我想知道你為何要擄走我?你若是想拿我去威脅應以南,我想你大錯特錯了,我隻是應府明麵上的小妾,我並沒有你們想象中的有份量,甚至他根本都不靠近我,你應該知道他的這個習慣,所以這個算盤你們隻怕是打錯了。”
雲雪月想避重就輕,這個人太過危險,她心中隱隱似有答案,卻又似乎尋不著答案。
許彥青勾唇一笑,這次笑容達到了眼底,他的這一笑,似乎看穿了雲雪月的小小心思,笑完,他長臂一伸,修長的手指捉住雲雪月的下巴。
“你知道嗎?你的這段話取悅了我,他不曾碰你,我也看出來了,但你在他心中的位置,隻怕不是這麼簡單,他應用整個應家軍的實力把你保護的滴水不漏,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姬妾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