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倒也是個有才氣的,一篇文章投給當代大儒,受大儒讚賞,一下子成了京城裏有名的青年才俊,拜大儒為師,從此走上了仕途。
誰知入了仕途的妹夫開始嫌棄餘家祖輩殺豬匠的名聲不好,又有京城大戶有意把千金貴女下嫁為妻,在幾方促使下,妹夫一口氣把餘家小妹給休了回來,原本還想著妹夫有出息了,餘江也能沾點光,誰知妹夫始亂終棄,休了糟糠之妻,餘家小妹卻在回來的路上自盡了,餘江含淚上京收屍。
後來越想越氣,一怒之下殺去京城,把文弱的妹夫給殺了,連帶他娶的新婦一起,兩個人頭掛在了府門之上,從此他帶著妻兒走上了逃亡之路。
禁州城就是惡人聚集的地方,他們犯了事,不得不背井離鄉,可下一代呢?下一代連戶籍都沒有。來禁州城的惡人,大多單身一人,有家有室的因為他犯事,妻兒早已和離,無牽無掛,守在這兒倒也覺得自在,可餘江不同。
應家軍給了餘江一個梁國良籍,並派人把他的妻兒送去梁國,條件是他會親自帶人進去黎山。
餘江身手不錯,在禁州城才呆了五年之久便坐上了副城主的位置,此人有些謀略,此次敢冒此大險,主要怕是有投奔應家軍之意。
經這一次擄走幾位城主的事後,應家軍來到禁州的消息已經明目化。
馬上就要進黎山,應以南招來餘江詢問當時雲雪月被人捉來的情境,他想知道更多關於雲雪月的消息。
餘江雖是個玲瓏人,卻不太了解應以南的性格,也不知道雲雪月在應以南心中的地位,便一五一十把雲雪月入城裏之所見所聞說了出來。
被人掀開了馬車,馬車內什麼狀況,大家都有目共睹,應以南沒有問,他若早問,先前那位惡人也能說得出來。
如今問起來,聽到雲雪月與許彥青兩人在馬車內摟摟抱抱的話,又聽到雲雪月與許彥青共一駒,臉上還帶著笑,還伸手摸了許彥青的頭,男人的頭不是讓人隨便摸的,如此親密,兩人之間曖昧不言而喻。
這一路上應以南心頭有一個莫名的想法,雲雪月跟他在一起時,兩人總是鬧別扭不太愉快,回京後,應以南也甚少在她臉上看到笑顏,如今與許彥青在一起,她連一個暗號都不曾留下,回京時還知道找梅花莊的人幫助,而今卻甘願同他回淩風閣,莫非她真的願意嫁給許彥青為妻?
他一直視雲雪月就是自己的,他許她妾室之位,不是認為她身份不夠,不能嫁他為妻,而是他身份特殊,此時此刻他不能有明目上的妻子,否則反而對雲雪月不利。
他一向認為,隻要他寵著她就好,從沒有想過,她根本就不歡喜他。想到雲雪月喜歡上許彥青的這個念頭,應以南隻覺得喉中一股濃濃的腥味壓都壓不住,越發的坐立難安。
應以南出了三萬應家軍,又帶來了一大批新式武器,十連發的連弩車輕快,擅衝鋒戰,還有八千精銳的金甲衛,人手一把腕弩弓,針細如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