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慌,我倒是想到一計。”男人沒有半分慌張,也沒有因為今日事敗的事情放在心頭,“來日方長,不急在一時,倒是今日讓我得知一事,那黑衣殺手背後的主使之人是趙家家主趙煜。”
梁冰燕麵色微驚,“趙煜?”
男人俯身吻了吻梁冰燕的紅唇,手扶過她的小腹,垂首喃喃自語:“幾時能為我生一個孩兒!”
梁冰燕的身子僵了僵,眸裏帶著狠厲,誰能想到男人隨意的這一句話卻是她這一生的痛處,她此生不會有孩子,她如今能得到齊王的寵愛是為因她來自江南之地,還有一點新鮮勁兒,可是她這一生沒有子嗣防身,到最後是個什麼結局她無法想像。
所以她也放任自己,比如與齊王身邊的青衣衛首領有了首尾,她甚至借這男人之手刺殺雲雪月,但她萬萬沒有想到,昨日那麼好的機會卻還是白白斷送了,她是帶著惱意的,她嫌這男人本事不行,怎麼就沒有一個能有霍以南那樣的能力,明明他來到晉國處處受挫。
而今聽到雲雪月還另有仇家,心思一轉,有了結交的想法,於是把男人的話拋之腦天,仰頭迎上自己的紅唇,男人鬆開她的小腹,兩人耳鬢廝磨了數刻,才說到正事上去。
與趙家結盟才是她的出路,此生她梁冰燕不管將來結局如何淒慘,唯一信念便是至雲雪月於死地,不死不休。
正好男人與趙家的一位叫子禇的劍師有交情,於是梁冰燕由他牽橋搭線投奔了趙家。
梁王府內,霍以南莫名的又休沐數日,也不知晉帝怎麼聽信了他的“讒言”,準了他的假期。霍以南說準備與她在家裏研究一下那本書。
霍以南撫上雲雪月的小腹,那兒還是平平的,心裏不免有些失落,他似乎很用勁了,怎麼就是沒有動靜。
雲雪月嘴角抽了抽,她不知道為什麼霍以南對她懷不懷孕這件事上很執著,她覺得孩子是靠緣份的,或許時間還沒有到。
就兩人溫情蜜意,霍以南蠢蠢欲動的時候,門外響起荷花的聲音,“阮姑娘求見。”
雲雪月倒把阮四娘給忘記了,那日畫舫上受驚,她派荷花把人救了,又尋那畫舫的媽媽把阮四娘給贖了出來。她一般不會心軟,可能是那日聽到阮四娘的那首歌,從而對這位女子動了憐惜之心。
“進來。”雲雪月不待霍以南拒絕,就從他懷裏出來,遭來霍以南的冷眼。
有人進來,霍以南一向以禁欲係男神的模樣示人,無人得知他閨房裏瘋狂的一麵。
兩人相隔不遠,霍以南坐於案幾前拿了一本書,好在不是那本閨房之書。雲雪月卻端坐在榻上。
阮四娘一襲桃紅衣裙如雨中含苞待放的花朵兒,搖曳生姿的進來,雲雪月細細打量了一眼,果然是個地地道道的江南美女,那柔弱溫腕的氣質即便是她一個女人見了也不由得心生憐惜,何況這如狼似虎的北方男子。
她眉眼間有一抹愁緒,來到中央,恭敬的跪下伏禮,向雲雪月道謝,多謝她出手相救,並把她贖了出來。那日本是花魁的風頭,媽媽卻把她派了出來,她知道那日若沒有發生後麵的事,肯怕她已經是哪家權貴後院裏的一名小妾,今日歡喜能同枕於側,哪日送人,顛沛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