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藝昨晚的睡眠可以說是最不好的一次,整個心頭好像一直都縈繞著一種很焦躁、很暴躁的感覺。
早起的時候都能感覺的自己的腦袋像是想要爆炸一樣的疼痛,直到被綠珠伺候著梳洗了,慢慢的喝了一碗熱粥,才有一點點的緩過神來。
揉了揉太陽穴,銘藝才像是想到什麼似得問綠珠:“對了,王爺昨天晚上什麼時候回來的?”。
綠珠舀粥的手一頓,看了銘藝一眼,這才說道:“小姐,王爺昨天晚上也沒有回王府?”。
一聽這話,銘藝差點就要摔了筷子,忍了好一會才忍住,故意緩著聲音衝綠珠問道:“他這是又去了天下樓了,難不成真的就當那裏才是他的府邸了?”。
雖然銘藝這語氣很平靜,但是卻掩蓋不了裏麵嘲弄的味道。
綠珠跟了自己小姐那麼久自然是能聽出來的,她看了銘藝一眼,才輕聲說道:“小姐,王爺晚飯時間去了天下樓,後來被皇上召進了皇宮,在勤政殿談了很久,之後在天下樓的外麵待了一會,便騎馬出城去了!”。
銘藝一愣,抬頭看了綠珠一眼:“你說,王爺出城去了?”。
綠珠點了點頭,確實是出城去了,大晚上的出城,必定是招人注意的,銘藝的人會注意到也不奇怪。
“小姐,聽說是皇上派了公幹給王爺,所以王爺就連夜出城去了!”
若是綠珠沒有說上這麼一句話,銘藝還沒覺得什麼,這會聽見綠珠這麼說,她便忍不住嗤笑了一下。
“連夜出城?王爺那次出門公幹沒有派人回來告知過?這次可有?哼,還有時間在天下樓的門口晃蕩了一段時間,他就真的又那麼著急?”
說到這裏,銘藝又想起了昨天晚上某人傳回來的消息,她忍不住嗤笑了一下,語氣頗為酸澀的說道:“可惜了,他還記得去哪裏告別一下,卻不想他相見的人根本就不在那個地方,嗬嗬!”。
綠珠在一旁聽見銘藝這種語氣,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周圍,低聲提醒了她一下:“小姐……”。
真心不要這麼諷刺的說話了,畢竟對方是辰王,這裏可是辰王府,最近自家小姐對辰王府的掌控已經降低了許多,這會說這樣的話,可不保準沒有人會不到龍一或者王爺麵前嚼舌根子。
聽到綠珠的聲音,銘藝抬頭看了她一眼,順著她的眼光掃到了一旁木樁子一樣低頭站著的丫鬟們,頓時諷刺的笑了笑,卻沒有再說什麼了。
綠珠的意思,銘藝自然懂,也正是因為懂,她才覺得更加的諷刺。
不過,沒關係,現在隻是過度階段,總有一天她會拿回屬於自己的所有東西,不僅僅是辰王府的掌控權,更包括那個薄情男人的心。
她……都會拿回來!
想到這裏,銘藝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挑了挑眉頭,臉上扯出了一抹笑容來,下定主意的那一刻,銘藝都覺得自己的頭痛似乎都輕便了許多,壓在心裏的那些個糟心事情貌似都被掃除了,無比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