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藝再次輕輕嗤笑了一聲,那笑聲聽起來讓綠珠一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世間,人們往往總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什麼讓自己不喜歡的事情的時候總認為若是被證實了,自己是可以接受的,可是當真正的聽到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那得滿心的苦澀和憤怒。
銘藝自然也是如此!
隻要一想到那場大火竟然沒有能將林思思卷進去,她這心裏就燒心燒肺的,巴不得自己衝過去再添一把火。
可是,理智告訴銘藝這是不可取的,因此她深深呼吸了幾次,才勉強將這股子憤怒埋在了心裏。
綠珠抬頭偷偷看了銘藝一眼,見她一臉陰沉也不敢多說什麼,隨即便又低下了頭去。
銘藝倒是沒有注意到綠珠的模樣,煩躁了一會,將手中的筷子一扔,衝綠珠說道:“將這些都收了吧,去廚房說一聲,每天都這麼些個花樣,也不知道換換,早就膩味了!”。
眼見這把怒火一轉眼就燒到了廚房哪裏,綠珠哪裏還敢多說什麼,連忙麻溜的招呼著眾人收拾了餐桌,顛顛的去了廚房了。
綠珠一走,原本守在門口的一個長相不錯婢女抬頭掃了一眼裏裏麵獨自沉悶的銘藝,想了想還是抬步走了進來。
殷勤的倒了一杯茶水遞給銘藝,那個婢女糯糯的嗓音衝銘藝說道:“娘娘,先喝杯茶潤潤嗓子吧!”。
聽見 聲音,銘藝抬頭看了那婢女一眼,見是她身邊的二等丫鬟白杏,便接了過來,打開茶蓋淺淺的喝了一口,卻又放下了。
白杏見銘藝放下茶杯的時候歎了口氣,不由得關切的問道:“娘娘這是為何歎氣?”。
銘藝被白杏張口閉口的‘娘娘’叫的很熨帖,想著她雖然不是自己從娘家帶過來的丫鬟,但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也有了三年了,對自己也是挺忠心,尤其是有些時候還有些機靈勁,便忍不住將最近的糟心事說了一說。
不過銘藝倒是沒有那麼蠢的對白杏說的那麼直白,含含糊糊的卻也將意思表達清楚了。
最近沼陽城裏的那些個傳言,白杏雖然是個二等丫鬟,但是也是有機會從廚房的采買或者一些個能出門的奴才哪裏聽來一些的,自然就知道自家主子是什麼意思了。
想著,看著銘藝試探一樣的眼光,白杏琢磨一下,突然說道:“娘娘,現在的情形,雖然表麵上看似乎是娘娘在暗那個天下樓的女人在明,可對於一眾觀眾來說,這情形是反過來的,畢竟王爺一時被她迷糊住了,留言不利的一麵總會偏向娘娘,這時候,實在不好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
銘藝被這話說的一愣,有點詫異的看了白杏一眼,似乎沒有想到她還有這樣的見地,便鼓舞般的看了她一眼,問道:“所以本宮該怎麼做?”。
這話就是很直白的討注意了,白杏心中一顫,臉上卻更殷勤了,看了看四周,這才低聲說道:“娘娘,她的身份,有人知道,可是也有人不知道,且不論這個人,若是這個名出了什麼事情,那麼那可是惹惱上頭不小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