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抬起手,白牧憶以為他要揍她,嚇的肩膀一縮。結果抬起的手掌隻是落在了她的發上,帶著宣泄的色彩,將她的頭發是一頓亂摸。
白牧憶微怔。
秦頌警告她道:“沒有第二次,趕緊上樓洗澡,全身都是酒味臭死了。”
白牧憶踮起腳尖就是一個麼麼噠,親了秦頌一口就往家裏跑,秦頌出神一秒,看見她小跑的背影立刻追上去道:“好好走路,跑什麼跑?”
他們一前一後的進了家門,客廳裏秦淺淺正在抱著抱枕看電視,秦頌緊張白牧憶的話傳進她的耳中,她順著看過去,發現白牧憶隻是走的快了些。
他捏緊抱枕的邊緣,心裏不甘,難道白牧憶真的有了小孩?
秦頌從背後環住白牧憶的肩膀,不讓她走,教訓她道:“跑什麼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摔倒了怎麼辦,都是要當媽媽的年紀了,還這麼衝動。”
秦頌說的是醉酒的情況,但秦淺淺好像想歪了。
她幾乎已經確定白牧憶懷孕了,而秦頌寧願告訴一個星九也不願意告訴他的事。
她這次甚至都沒有去跟白牧憶或者秦頌打招呼,假裝自己看電視看的很入迷,不知道他們再說什麼。
白牧憶看了一眼正在看電視‘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秦淺淺,朝秦頌坐了個噓聲的手勢,然後兩個人手拉手,靜悄悄的上了樓。
秦頌由著她了。
剛一進房間,白牧憶就被秦頌以汙染房間味道為理由,推進了浴室裏。
白牧憶喝了一點點的酒並沒有醉,她泡在浴缸裏,邊撩著水玩邊思考這次的意外,有人來試探星九哇,星九的身份那麼容易暴露嗎?才一天不到。
星九之前在車上說,今天沒有人跟著他是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但其實那個時候的星九還是很自信自己的行蹤還沒有暴露,而且他不是很少以真麵目示人麼?
秦淺淺?
她想不出來,急得都有些抓腮撓耳了。
在房間等她的秦頌發現三十分鍾都沒有出來,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秦牧憶,洗好了嗎?”
白牧憶喝了酒,秦頌還真的擔心她會不會在裏麵給暈過去了。
白牧憶應了聲,“快洗好了啦,稍等一下。”
秦頌聽見她的回答才稍微放心一些,回到電腦前,繼續忙他的計劃案。
五分鍾後,白牧憶從浴室裏出來,裹著浴巾走到桌前,仰頭喝了一大杯的水,本來喝了酒就比較口渴,又泡了那麼久的澡,她嗓子都要幹了。
秦頌從電腦上抬起頭,“喝慢點。”
白牧憶喝完才嗯了聲,深呼吸一口,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她走到床邊坐下,拿起一旁的本子和簽字筆圈圈寫寫,等秦頌忙完過來,瞧見她本子上畫著的人影動作和三兩個文字。
“在畫什麼?”他手撐著床墊,籠罩在白牧憶的上方問道。
“這是今天星九出手時的動作,你知道嗎,知道星九身份的人隻有你我、姚家還有博黎陽,這些人都不可能是泄露星九的行蹤。今天上午他特地在秦淺淺的麵前暴露身份,下午就有人跟著他了,他們在摸著星九的虛實。”
秦頌眼神淡了些,“秦淺淺怎麼會知道星九是什麼人?連我們一開始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不是嗎?”
她這兩天……真是什麼都想和秦淺淺沾邊,以前她還會很理智的分辨是非。
白牧憶還沒有發現他的眼神,而是沉寂咱自己的推理世界裏,“她想通知別人,那麼不用通訊工具,就是有線人再給他們傳話。”
秦頌:“……”
白牧憶又往下想,“得看看她平時和誰接觸過。”
秦頌起身,他想他也不用管了,等她查到最後發現什麼都查不了的時候自然會放棄。
過了十來分鍾,白牧憶合上記事本,秦頌這才出聲道:“你還沒有吃晚飯,下去吃點東西。”
他不說還好,說了白牧憶就感覺自己的肚子餓了,她站起來問道,“你吃了嗎?”
“沒有。”沒有找到你,哪裏有心情吃東西。
白牧憶哎了聲,拉著他下樓了,走到餐桌前,發現這裏早已坐了一個人在等著。
她坐在星九的對麵道:“每次回家,飯桌上你的身影最常見。”
“我從昨晚開始,你也就在飯桌上看見我四次,算上這次。”星九瞥了眼秦頌,“把事情跟他說了嗎?”
“誒!我忘了。”白牧憶一拍腦袋道。明明記得要跟秦頌說,星九不久後就要離開的事。
秦頌問他們兩個,“又有什麼事沒有和我說?”
“星九的身份如果暴露了,他就不能保護我了,他的仇家很多,可能會給我們帶來麻煩。”白牧憶掃了一圈,見周圍沒有人在才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