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這不像什麼藏寶圖,更像是把地理位置和氣象學還有醫學給結合起來了。有點像伏羲八卦,還有點像《易經》。這玩意,怎麼連五行都標識上去了?你看,這裏還有各種生物標本的圖畫。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這些人帶著這玩意來這裏,到底是出於什麼”
我讓我哥在這些軍人的身上將他們的部隊番號找到,後來發現,這些軍人的身上,連最起碼的證件都沒有。不是沒有,更像是他們在執行任務時故意將個人信息給銷毀了。我們除了知道他們是某部隊的特種兵之外,其餘線索一點都沒掌握,最終隻好拿了幾張圖紙胡亂放在口袋裏,心想如果還能逃離出去的話,或許能夠在某些部門的專家那兒,弄清楚它們的含義。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們的遭遇就更離譜了。先是龍紫衣在鹽田的一端發現一個可以用來居住的,人工修建的洞穴。其次,是我們每天晚上都會遭到各種各樣的生物攻擊,什麼雙頭蛇,三角牛,人麵豬身的玩意都有。這些生物,都是我們在陸地上沒有見過或十分罕見的東西。從次數來看,我們受到攻擊的次數大概是每天三次。這倒好,雖然每次都是九死一生,但最後總能戰果累累,殺出一石桌的野味。龍紫衣說:“這裏既然有人來過,咱們隻要保證不被餓死,不被這些惡獸吃掉,哪怕找不到出路出去,也還有獲救的機會。兄弟,咱們就這樣熬下去吧!”
龍紫衣的話果然沒錯,大概在十天以後,一個披著虎皮的怪人就出現了。這人長發淩亂,胡子拉雜,臉上黑得像個挖煤工人似的。他剛出現的時候,差點被龍紫衣一劍刺死。這人剛開始出現那幾天,我們每天都如臨大敵,相互仇視,虎視眈眈,都準備把對方從山洞趕出去。
這樣的對峙狀態,在數天以後的一群恐龍的攻擊下,徹底瓦解。為了對付那些生物,我們開始聯手出擊。在作戰的過程中,我們發現,那人使用的是一根禪杖,而且還擁有異能,飛簷走壁,上天入地,都不是問題。作戰結束後,龍紫衣主動向他拋出友好的橄欖枝。
“前輩!從你的身手看,你絕對是個高人。前幾天我們兄弟倆被困於此,一心想要求生存,對前輩多有冒犯,還請前輩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咱們兄弟。我叫龍紫衣,這是我弟梁岩弟!”
老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端起一碗鳥血就往喉嚨裏灌。這人看來,已經習慣了茹毛飲血的生活。等他吃飽喝足,在地上留下一大堆的動物骨骼後,他才站起來,拖著禪杖往外麵走。
龍紫衣跟出去,接下來我站在洞外,就看他們兩人在鹽田裏一陣打鬥。我怕這人會傷害龍紫衣,於是硬著頭皮,握著轉經輪就跑了過去。老人在看到轉經輪的光芒時,突然怔住,大喝道:“小賊!從何偷來這法器?你若不如實招來,我瞬間讓你斃命於此!快快說來!”
看他暴跳如雷的模樣,我隻好將我得到轉經輪的前前後後仔細對他說了一遍。聽完我的講述後,老人家扔掉禪杖,跪倒在地一陣嚎哭。他不斷地說:“來了!師傅,你終於來了!”
“蓮妹?”我快速朝老人跑過去,一把扶住他的肩膀,問道:“你是不是蓮妹?是不是?”
老人莫名其妙地望著我,搖頭說:“不是!我不是蓮妹,我也不認識蓮妹,我是方靜。”
“方靜?你為什麼叫我師傅?老人家,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方靜雙手合十,長歎道:“我是梵淨之巔的樂師,當年在雲貴高原興盛時,寺裏僧人不少於千八百。後來因一俗家弟子自稱是建文皇帝的後人而遭到當朝官兵絞殺全寺覆滅。此後我們跟隨廟裏的幾位師傅隱姓埋名,遁入獅子山,潛心修佛,數百年間與世隔絕。後來,一位名叫閆馬克的施主背著一具女屍來到我寺求助。就因為他的到來,弄得我們雞犬不寧……”
“怎麼回事?神尼不是已經複活了?梵淨之巔的高僧,不是都去南海了嗎?”我問。
方靜大師點頭又搖頭:“龍施主是複活了,但沒過多久,各位祖師都相繼離去。而我,也被一群怪人帶到這不見天日的地方。他們身手了得,功夫不在少數祖師之下。我推測他們不是人,而是機器。因為隻有機器人,全身上下,才能攜帶那麼多武器……他們告訴我,未來將有一位手持轉經輪的施主來這裏,他就是我未來的師傅。見到師傅,我重見天日的機會就到了。他還說,七星連珠,陰盛陽衰,三界大亂,唯有師傅您能夠拯救世界。”
龍紫衣驚訝地說:“難道那群人,都是冥靈府的人馬嗎?咱們是冥靈府送來的……岩弟,難道,冥靈府的人,都已經選擇和官方合作了嗎?不然,你怎麼會擁有法器?你想想,法器是青蛇堂送給你的,而青蛇堂又是彝冥靈府的分堂,官方又知道你會得到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