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罷散場,雙方如同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微笑告別,其中感情流露,讓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不知道雙方有多少年的交情了。
納蘭長風和福伯兩個人回到了海上明珠大酒店,進去之後,納蘭長風示意侍者送上一杯咖啡,而福伯則要了一杯清水,兩個人在房間坐定之後,福伯方才緩緩的道:“風兒,進步了……”
“老爺子,你就別誇我了,這些手法人人都會用,就是看能不能找到聯合的人而已。”
“你還不錯,起碼找到了幾個。除了趙醒獅是家主那邊的關係之外,無論是丁守方,還是現在的沈遊,都是你把他們捆到了一起。”
納蘭長風聽後有些得意的一笑,對著福伯有些得意的道:“如果這個沈遊這個千門主將就是這點水平的話,還真讓我失望了。要丁守方那個頭腦簡單的家夥覺得我許給他江山如畫能夠接受,這個沈遊也能夠接受,真讓我有些詫異。”
“詫異是必須的,你今隻不過是留一個引子而已,到時候看看中間你再怎麼溝通和表現,就如同挖陷阱一樣,一點點的加深,等他覺得走到坑底的時候,就是尖刺出現的時刻。”
納蘭長風聽後點點頭接著又道:“福伯,你覺得我爺爺如果運作到最後,卻把那邊扔到一邊,最後會怎麼樣啊?”
福伯明白納蘭長風的是粵東的洪門,略微一沉思道:“那邊不比申城的青幫,雖然從名義上兩個幫會是並列的,但是相對於青幫來,那邊的人更多,更鬆散,但是卻管理更嚴密。”
“鬆散和嚴密?福伯你……”納蘭長風聽到其中的破綻,不禁插口道。
福伯很正式的點點頭道:“沒錯,既鬆散,又嚴密,他們人多,所以他們鬆散,而他們嚴密,則是真正能夠進入他們中間做為核心班底的太少,到了粵東,可能你隨處可見洪門弟子,不過你要是想從他們口中了解一些有用的東西,那麼你就大錯特錯了!”
“這麼來,他們比青幫更難對付?”
“沒錯,青幫雖然大,但是可以撬開口子,三個管事的,老三基本上不理會幫中事務,起來到有點像是長老的風範,而龍老大多年不理會幫內事務,基本上都交給丁老二來處理,龍老大對於幫會掌控力度下降的同時,丁老二也完成了隱形龍頭的轉變,再加上我們從青幫安插到深處的釘子,在我們的推動下,相信即便是龍九能夠吃下丁守方,那麼他自己也得奄奄一息,當然,我更相信,龍九還沒有等吃下丁守方,自己就先被噎死了!”
“嗯,那洪門呢?”
“洪門?”福伯有些渙散的老眼頓時露出了一副迷離的神色,他輕輕的搖搖頭道:“洪門的山主叫蘇長安,本身就是很有手腕的人,這不是最難的,難的是蘇長安手下的兩個護法,‘醒獅醉虎’壓根就沒有絲毫的怨言,兩個人功夫都不錯,但是一個好色,一個好飲,就是對洪門忠心不二。”
“福伯,我覺得有缺點是好事,完全可以以這個做為口子,從中擊破,你覺得呢?”
福伯聽後輕輕的搖搖頭,緩緩的歎息一口氣道:“風兒,你能夠想到的,別人早就想到了,隻不過這一切對於他們兩個,壓根就不好使,至於你的在紫氣東來,趙醒獅為了一個舞女和顧傾城衝突,實際上他也不是為了衝突,他是另有深意啊!”
納蘭長風聽後點點頭,自言自語的道:“我也覺得如此,勉強他是為了麵子也能夠一筆揭過去,但是他點完火卻藏到一邊,交給我們救火,這個心思就非常歹毒了!”
“嗯,有些事情知道就知道了,沒有必要出來!”
“知道了,福伯,不過按照你的法,洪門比青幫更難對付,爺爺這盤棋中,洪門到最後肯定是棄子,難不成爺爺還想再和洪門擺一局理論理論?”
“家主的心思經緯地,豈是我這樣的奴仆能夠揣摩通透的?我們隻需要做好目前家主交待的事情就可以,至於其他的,還是讓家主去操心吧!”
納蘭長風聽後點點頭,略微沉思一下道:“既然如此,我們將龍九孤立起來,我覺得丁守方基本上能夠對付的了龍九,現在就差沈遊。”
“你有什麼好建議?”福伯感覺到納蘭長風心中肯定有所想,當即眯著眼睛問道。
納蘭長風端起咖啡,慢慢的飲下去,然後方才伸出手指,在桌子上緩緩的寫下三個字——趙醒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