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鉤,在秋海棠對麵的樓裏,窗簾依舊是拉開一角,借著稀薄的月光,窗簾一角露出來的淡淡燈光,土成垚坐在臥室裏,土仁、土智以及7號三個人輪流盯著.
對麵樓的燈光已經熄了快兩個時了,現在是土仁在盯著,土智和7號躺在床上休養生息,隻是兩個人卻怎麼也睡不著,坐在一旁的土成垚吸著煙,煙頭一明一滅的將兩個人原本緊繃的神經一點點的拉的更緊。
淩晨1點40分,土成垚將煙頭扔在了地上,狠狠地用腳將煙頭碾滅,隨即站起來擦拭了一下鼻子冷冷的道:“行動!”
一整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瞬間變得鬆弛下來,躺在床上的土智以及7號瞬間從床上彈了起來,而原本坐在窗台上從窗簾一角露出的縫隙中拿著望遠鏡張望的土仁也一下子跳了下來。
三個人眼神凶狠,摩拳擦掌,絲毫沒有一絲睡眼惺忪的模樣,土成垚冷冷的道:“除了秋海棠一定要活的,其他的你們自己決定!事成之後,在窗戶門口用打火機給我亮一下!”
三個人齊聲點點頭。先後開門下樓,而土成垚則來到剛剛土仁坐的位置,一屁股坐在窗台上,從的縫隙中拿起望遠鏡,向著那個熟悉的窗戶望了過去。
沒有絲毫的動靜,土成垚搖搖頭,暗道這也太心急了,估計這個時候他們也就剛剛下樓,當即慢慢的點上一根煙,平日裏土成垚幾乎不抽煙,但是今煙癮卻格外大,7號早買的蘇煙已經抽完了一盒,第二盒已經抽了第六支。
點上去抽了剛剛三口,土成垚又忍受不住將煙熄滅,拿起望遠鏡看了過去,沒有什麼反應,土成垚抬頭看牆上掛著的鍾表,分鍾。
估計現在應該上樓了,土成垚沒有動,拿著望遠鏡繼續往對麵望去,5分鍾了,沒有什麼反應,又過了五分鍾,10分鍾了,還沒有亮起土成垚原本認為應該出現的打火機光亮。
土成垚暗自著急,雖然不知道7號的身手,按照金手指的性格,要是不穩的人肯定不會派過來,即便是拋開7號不談,土仁和土智可是他手下一等一的好手。
丁守方留給秋海棠的就是兩個退役的特種兵,而且按照7號的監視,兩個人還輪流值班,三比一,不可能有什麼問題啊!
隻是整整過了一刻鍾,都沒有什麼反應,土成垚放棄了觀看,知道對麵肯定遇到了硬茬子。
如同他所預料的一般,土仁他們三個人在下樓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分工,7號殿後,而土仁和土智則身子錯開一個半身位,兩個人同時向前,隨時支援,隨時出擊。
手裏是清一色的雪白刀刃,土仁和土智兩個人配合的相對比較完善,從這一棟樓到那一棟樓的時候三個人還沒有絲毫的感覺,而真正到了對麵秋海棠的那一棟樓的時候,三個人卻不約而同的緊張起來。
互相對望了一下,同時點點頭,給與對方一個鼓勵,似乎放下心來,如同豹子一般,三個人同時進入秋海棠的樓洞門口。
來也奇怪,原本的緊張在三個人互相用眼神鼓勵一下之後,瞬間變得坦然起來,畢竟心理上也占據了巨大的優勢,三比一,還有兩個女人,不可能出什麼岔子,就在三個人上到二樓的時候,走在前麵的土仁和土智停下了腳步。
畢竟那一個特種兵到底在哪裏藏匿誰也不知道,土仁和土智互相對望一眼,當即土仁向前,非常的囂張,不加絲毫的掩飾。而在他的身後則是心翼翼的土智。
殿後的7號明白,兩個人多年配合的默契讓這一瞬間訂下了戰術,一個在前麵做餌,另一個在後麵等待攻擊。
果然,在土仁快步向前的時候,在快到三樓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冷哼:“去哪?”
土仁一怔,剛剛要開口回答,卻沒有想到一個矯健的身影早已經從樓梯旁邊跳了下來,雙腿一盤,緊緊地夾住了土仁的脖子,絕對的殺招!
土仁知道厲害,手裏雪白的刀刃快速的向著那個人的腿刺了過去,那個人的腿連忙往回收,土仁的刀刃緊緊地想繼續追擊,還沒有等他的刀刃刺過去,隻覺得自己喉管一涼,鮮血噴湧而出。
出腳隻不過是虛招,真正的殺招卻是藏在鞋尖的刀片,趁著躲避土仁的刀刃的刹那收腳,而腳尖藏著的刀片也已經割破了土仁的咽喉。
跟在土仁後麵的土智早已經撲了上來,巨大的慣性將那一個彪悍的家夥撲倒在地,手中的刀刃也已經跟了上去,一刀斷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