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喜兒站在門口的櫃台處,她約有三十歲的年紀,粉麵丹唇,鼻梁高挺,雙眼明亮如湖,下巴略尖,呈現絲絲瓜子臉的模樣。
“幾位?”馮喜兒開口先帶笑,眼神中略帶妖嬈,像引得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的褒姒。
“四位!就做這吧!”沈遊一指離著櫃台最近的四個人的桌,這個地方因為狹擠,一般沒有人喜歡坐這裏。果然,馮喜兒一看沈遊坐這裏,也開心的點頭道,好咧,吃點啥?
沈遊象征ìng的點了幾個菜,三個人還要了一瓶酒。等菜基本上上齊的時候,沈遊拿出四個杯子,倒上酒,然後拿出四雙筷子,將其中一個滿酒的杯子和筷子放在空座處。另外三個人危襟正坐,熱情騰騰的菜品前,三個人不話,也不動,顯得異常的怪異。
很快馮喜兒便發現了這個桌子的異常,她斜看了一眼,問道:“咋不吃呢!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我們還得等一個人。他沒來,我們不能吃!”沈遊道。
馮喜兒吃吃的笑了起來,道:“你朋友也真是的,吃飯還得讓人等著,要不要我給你催催去?”
“好啊!那就麻煩您了!”沈遊道。
馮喜兒一愕,這種開玩笑的話誰都會,但是卻從來沒有人去接話,像著沈遊一般打蛇隨杆上的人還真沒有遇到過。
沈遊接著道:“他叫駱鋒,麻煩你喊他一下!”
馮喜兒眼神中的慌亂一閃而過,雖然快,但是卻瞞不過沈遊的眼睛,馮喜兒仔細打量了眼前的幾個人,一老老少,老的那個一派猥瑣的模樣,年輕的兩個倒是相貌堂堂,她笑著道:“駱老板我倒還真認識,不過他可好久沒有來了!”
沈遊對著她道:“昨夜見麵時候,他剛剛從這吃完,現在找他自然也能找到。”
馮喜兒聽後笑了一下,對著沈遊聲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沈老板,隻是還真沒有想到,沈老板這麼年輕,這樣,沈老板,海鮮涼了就不好吃了,你先吃,吃飽喝足了我送你兩瓶酒,我自己釀製的葡萄酒,到時候去我的酒窖裏,你隨便挑。”
她的聲音雖然低,但是讓沈遊依然能夠清晰可聞。還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沈遊聽完之後,端起酒杯與百千萬和剛子碰杯,舉起筷子吃了起來。
三個人雖然開吃,但是卻刻意的壓這速度,不至於吃的太快,一直到整個大廳和包間的人基本上都走完了,百千萬方才長長的伸了一下懶腰,摸了摸自己的肚皮道:“舒服!真舒服!”
這個時候,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對著沈遊道:“吃完了?幾位?馮姐吩咐,我帶著你們看看。”
年輕人話不多,但是沈遊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淩厲,這種氣勢沈遊練習錯花拳一年的時候有過,隨著他技藝的jīng進,慢慢的他逐漸將氣藏起。不似這般外泄。
年輕人走在前麵,從他的後背看,他的身形如同標槍一把直立,紮實。沈遊快步走幾步,對著年輕人問道:“怎麼稱呼?兄弟。”
“孫寅!”年輕人似乎惜字如金,除了剛剛開始和沈遊了幾句話,就再也沒有話。
沈遊默默地隨著他走進了後院,到了角落裏的一個不起眼的房間裏麵,他邁步進去。屋子裏堆滿了雜物,他將角落處的一個立櫥用力的一搬,隻見一條深深的長洞出現在了大家的麵前。
孫寅率先跳了下去,對著沈遊道:“這是馮姐的酒窖,你可以進來挑上兩瓶酒。”
沈遊也不在意,對著百千萬和剛子道:“你們在上麵等我,確保有什麼事情可以第一時間接應。”
百千萬點點頭,他自然知道什麼這是不願意他們犯險,還用這樣的法給他們留下麵子。當然想到進去可能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隻是給沈遊添亂,索ìng也就點點頭。附在沈遊耳邊,輕輕的咳嗽一聲輕輕的了幾句話。
隨著孫寅走進去之後,沈遊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地窖,地窖中有一排排的酒壇子,但是孫寅對這些似乎置若罔聞,依舊快步往一條地道走著。
沈遊隨著他在地道裏走了得十多米,豁然開朗,一個相對寬敞的空間,讓他比較詫異的是居然還有絲絲的陽光,他一方麵感慨設計的巧奪工的時候,一方麵看到了在這個空間裏坐著一個漢子,漢子正在撅著麵前的花生豆,喝著酒。非常的悠然。
赫然是,駱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