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七號包間中的是兩個女人,一個描著長長眼線、塗著妖豔鮮紅嘴唇的女人手腕上戴著一隻綠瑩瑩的翡翠鐲子,鐲子襯托著她的手潔白如玉,似乎吹彈即破.
單純看這戴著翡翠鐲子的手肯定一個江南婉約的佳麗,但是看到她臉上的時候,很多人似乎才發現其中南轅北轍相差甚遠。
她嘴角淺淺的笑容似乎讓每一個人都心生親近,但是真正認識她的人卻不這樣想,殺人與嬉笑舉手之間,這絕對是一條活脫脫的竹葉青。
十幾年前,她是柔潤的花瓶,十幾年後,她是表麵溫良內裏藏刀的青衣!
端莊、大氣、妖冶、冰冷、淩厲、絕殺,諸多因素與一身,她是,鄒青梅!
而與她隔桌相對的的是時下泉城風頭最勁的女人,一手打造全新模式的uni酒吧,一瓶砸破爵色酒吧老板胡咬金頭的胭脂虎,傳中滿蒙沈家在泉城的代言人,蘇清淺。
縱然不如鄒青梅一般驚豔,但上半身穿著繡著綠孔雀的綢緞衫的蘇清淺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妹妹,你今請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蘇清淺問道。
“據今有一個羊脂玉的手鐲可能要出,我就是為了那個來嘛!”
“那到也是,羊脂暖玉,方能配上妹妹的潔白高雅,再,這羊脂玉,更是極品中的極品。不過我看你手上那一個,似乎也不是多遜於那一個啊?”
鄒青梅聽後微微一笑,沒有話。
而這個時候,台上的人也開始發生了變化,先上台的索必應悠悠然坐在了檀木太師椅上,龍菩提上台,親自開始打下手。
第一件拍品是一件青銅酒爵,三足兩耳,仔細打量還能看到杯壁上饕餮紋或者夔紋等祥瑞圖案。
拍品漢代酒爵一盞,起拍價99萬元。
鄒青梅聽後,目光斜著望向蘇清淺問道:“姐姐,你看這東西怎麼樣啊?”
蘇清淺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可覺察的笑容,她自然知道鄒青梅今喊她來看羊脂籽玉鐲子是假,試探她的身份是真,好在從她開始走這條路之後,無論是名牌還是收藏都有涉獵。
當即嗬嗬笑著道:“這青銅酒器從西周的時候有了明確的規定,分為爵、角、散、壺等不同的計量單位,至於酒爵,無論從鑄造工藝、花紋、銘文上都有不同的特色,比如商代多是平紋,圖案多是誇張或者改造過的動物形象。”
鄒青梅笑吟吟的聽著,而蘇清淺絲毫不在乎她的反應,笑吟吟的接著道:“像是四條腿的動物一般改成兩條腿,羽毛則改變成篆型紋,平紋銅器上的饕餮紋,大空間添上大空細回紋,空間添上方空細回紋,二層花紋的紋飾多是窄而凸,常為夔龍紋。”
聽著蘇清淺侃侃而談,鄒青梅不禁擊掌,發自內心的道:“姐姐,看不出你家學如此淵博,不愧是世家中人。”
蘇清淺微微一笑,沒有答應也沒有否認,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樣。
當兩個人在討論的時候,外麵的人也已經開始競拍,其中4號隔斷間和9號隔斷間競爭的尤為激烈,當價格定在4萬的時候,9號隔斷間的人終於停息了下來,四號間的人最終贏下來這一尊漢代酒爵。
之後無論是老山參還是其他藏品都引發了一陣陣的轟動,一直到龍菩提拿出來一尊瓷瓶。
百千萬的眼睛一亮,遠看這尊瓷器必不是凡品。果然聽見龍菩提道:“瓷器出自柴窯,足為粗黃土,製精色異,為諸窯之冠,起拍價17萬。”
蘇清淺輕聲道:“這尊瓷瓶不錯。”
鄒青梅輕聲道:“姐姐的倒一點不差,據這柴窯是周世宗柴榮的禦窯,周世宗禦定為禦窯瓷,曾經有語‘雨過青雲**,者般顏色作將來。’,不難看出他對柴窯的讚譽。”
“嗯,不錯,如果論窯器,可以分為柴、汝、官、哥、定五處,柴已經不可得矣!現在柴窯基本上多見殘片,不知道這一尊完整的誰出的。”
“嗯,色既鮮碧而質複瑩薄,青如,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是為珍品!”鄒青梅輕聲道。
果然,這尊瓷瓶從一開始就引發了諸多的熱情,整個大廳一下子如同開水一般瞬間鼎沸,無論是四周座位上的人,還是包間裏的人,價格如同節節高一般,瞬間提到了500萬。
而主要競爭也集中在包間之內,鄒青梅輕聲道:“要不是知道有那隻鐲子,這一尊瓷器無論如何我也得想辦法弄過來。”
“50萬!”號包間中的人瞬間提升了0萬。
“加1萬!”1號包間中的人聲音格外的清脆婉轉,聽上去雖然有些柔弱,但是卻絲毫不弱,沈遊聽到那個人的聲音有些熟悉,但是又一下子想不起來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