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曾虎一擊掌,門外緩緩的走進來一個人,身形瘦長,麵色黝黑,皮膚如同老樹皮一般幹巴,沈遊認識那是驅蛇在酒店要殺他的人。
“認識吧?”曾虎對著沈遊冷冷的道。
“你光覺得你能跑,轉了好多次圈,你以為你避開了人,但是你卻避不開蛇。”
聽曾虎完,沈遊方才恍然大悟。
驅蛇人訓練好蛇後,有專門針對追蹤而備的藥粉,就如同蛇遇到雄黃就會避開一般,那種藥卻讓蛇能夠一直追著他。饒是沈遊轉了許多圈,但是驅蛇人最終還是找到了和平旅店。
找到和平旅店之後的驅蛇人沒有采取任何的動作,他知道這個地方是自己曾經攻擊過的地方,潛意識中他覺得可能有如此聯係。當即將消息告訴了曾虎。
得知消息之後的曾虎與巴紮展開了遐想,自然而然,巴紮就提出了沈遊這一個人。巴紮是見過沈遊的,盡管沈遊能夠改變麵容,改變聲音,但是身材他卻很難改變。
由此不難推測出沈遊和遊申是一個人,所以,原本曾虎壓根看不在眼中,想什麼時候想對付就什麼時候對付的和平旅店一下子被提到了最前麵。
沈遊差一點就將局做成,但這也恰恰讓曾虎感覺到了他的可怕。
“我知道你身手好,但是蟻多咬死象的故事你肯定也聽過。識相的,你留下玉片,離開泉城,我就當你從來沒有來過,否則,就別怪我辣手無情!”曾虎冷哼一聲道。
沈遊仔細打量一下眼前的人,除了曾虎他不知道深淺之外,其他四個人多少他都交過手或者見他們動過手。
川蜀袍哥,浸yin太祖長拳二十餘年,與同樣精通蛇鶴雙打的胡咬金一般,雖然單個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真要算起來,硬撐自己一段時間還是沒有問題的。
再就是巴紮和驅蛇人,最難對付的就是驅蛇人,隻要不和他近距離攻擊就可以馭蛇,沈遊之前也和百千萬聊過,在‘血燕’組織三個人行動的時候,很多時候驅蛇人巳蛇隻不過站在圈子外,壓根不參與進攻。
即便是不參與進攻,但是比他親自攻擊產生的作用更大,別人攻擊,他吹笛子,笛哨聲音驅動蛇進行攻擊。蛇不比人,同時可以驅動很多條,就如同麵對一個三頭六臂的怪物一般。
所以,除了不知道深淺的曾虎,沈遊最為忌憚的還是那個黝黑消瘦甚至有些幹枯的驅蛇人。
當然,這不是最為重要的,重要的是躺在地上的百千萬,他來到這裏就是為了帶走他,但是此刻看百千萬已然沒有獨立行走的能力。
“走、走……自己、己走、走吧……離,開,離開以,以後霍霍死他、他們。”老硬漢百千萬口齒不清的道。
沈遊沒有話,盯著曾虎,曾虎倒也不躲避,悠然的望著他,笑嗬嗬的道:“一枚玉片,換你們兩條性命,怎麼算怎麼都劃算?你呢?”
見沈遊目光來回遊弋,百千萬有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道:“你要知道啊!你得活著,才能夠有意義,別一塊玉片,就是所有的你都湊齊了,人沒了,又能有什麼用處啊?更何況,老爺子都那樣了,沒多少年可以活了,你就忍心讓他陪著你流lang涯,讓人家享受一下倫之樂該有多好啊!”
“去、去你娘的!沈遊,別、別聽他的!”百千萬道。
曾虎沒有阻攔,任由百千萬咳咳嗽嗽斷斷續續的,熟諳人心理的他心中明白,百千萬越是淒慘,越能夠擊潰沈遊硬朗的神經。所謂的關心則亂大致如此。沈遊能夠來到這裏,就足以明百千萬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現在就是一個博弈的過程。
沈遊在等,他在等一個機會,當局勢不利於他的時候,冒進肯定會錯,等待雖然不一定對,但是絕對不會讓他犯錯,掛在牆上的表已經轉了半圈。而曾虎卻絲毫不在意,甚至已經悠悠然坐在椅子上,點燃了一隻雪茄。
“喝茶不?我給你衝杯茶?”巴紮對著沈遊問道。
“來兩杯吧,一杯怎麼夠?”沈遊也不看他,隻是緩緩地扶起百千萬來,百千萬瘦的身軀都已經架在了他的身上。
屋裏麵就四把椅子,曾虎他們四個人坐著,連巳蛇也隻是站在門口,沈遊扶著顫巍巍的百千萬走到胡咬金麵前道:“讓開!”
“就你?”胡咬金剛剛一挑眉出這兩個字,沈遊已經一躍而起,一個連環踢向著胡咬金的臉而去。
胡咬金連忙躲避,異常的狼狽,他離開椅子的時候,沈遊沒有在追趕,而是將百千萬緩緩的放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