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你就算殺了我!你也不會知道她在哪!多好啊,那樣就多個人跟我一起去死了!”舞娘捂著脖頸咳嗽著,發絲淩亂,她現在的聲音嘶啞又難聽,但她望著他的眼神依舊那麼的癡纏。
“你真的忘了我了嗎?”
“媚兒!你還好嗎?”下麵的李將軍見情勢不妙連忙過來扶著舞娘。
“滾開!廢物!”花媚兒一把將他推開。
她看見那個她心心念念這麼多年的男子,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站在她麵前,雙眸靜靜的,全神貫注的盯著手裏的那縷發絲,絲毫不在意她的時候。
她就知道了,她輸了,如此狼狽,一敗塗地。
蕭落在發現那個發絲的時候氣息微微一亂,手撫向腰間的雪無,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是雪無的頭發?
要說那不是雪無發頭發他是不信的,她的頭發太特殊了,白中帶著微微的藍,不可能會有一模一樣的。
難道雪無這幾天沒化形的原因……
他皺了皺眉精致的眉毛,正準備起身,卻感覺體內的力量陡然間如同被抽走了一般,讓他剛剛欲站立的身體又重重摔倒回去。
體內隨時都流動澎湃的真氣也瞬間消失,仿若他此刻就是個普通人般。
蕭落抿了抿潤紅的唇,白皙的麵龐越發的蒼白,血玉的眸子瞬間冷凝。
不隻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中了毒,而這時李將軍的士兵也陸續到達,漸漸的成為一個包圍圈,將他們團團圍住。
而宗正樊陽也終於抬眸看了他們一眼,那一眼積冰成雪,如千裏冰封刺的人心中膽寒。
“你是不是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花媚兒看著宗正樊陽柔聲的問。後又緩緩閉眸似呢喃自語道:“奴也從未想過,如今會有一天,會和你靠的這樣近。”
她睜開嫵媚動人的眸子,癡癡的看著不過距離她三尺的俊美麵容。
“與孤何幹。”
同,宗正樊陽冷漠的回複傷到了花媚兒,她咬了咬牙逼回幾乎要奪眶而出的淚意,退回到李將軍身邊。
李將軍則是一聲令下,一幹叛黨呼擁而上,裏裏外外將宗正樊陽包圍了起來,剩一小部分人則分散看守殿內的其他人。
宮女太監們嚇得瑟瑟發抖,一幹官員則憤憤不以,而年近六十的太傅更是氣憤難抑,他大聲斥責道:“李將軍如此之行其乃大逆不道!你今日如此舉動,他日各國使臣返朝必定會知曉我國內亂!北朝亡矣啊!”他聲音透著滄桑與無奈,到最後還透著一絲顫抖。
“你這個老頭少在這裏胡說八道!不過,你也確實提醒了本將軍,這次就暫時放過你了。”
李將軍一臉陰毒的表情,隨即走到個個領主麵前,勾起了一個自認為和藹的笑容道:“各位來使想活命嗎?”
來使們嚇得紛紛點頭保證自己絕對不說出去。
丞相墨白風雅的麵容此時滿是嚴肅之色,他欲張嘴,餘光卻瞥見自家皇上隱晦的眸光,隻好不甘的作罷。
而這時李將軍也發現了來自南陽的神秘人,他身型纖細,一言不發的坐在角落裏,鬥篷遮住他所有的麵部表情隻露出個下巴和潤紅的唇,全身散發著危險與神秘。
南陽的人他可招惹不起,況且,他們巴不得北朝起內亂,又怎麼會阻止他的計劃,李將軍想了想收回了跨出的腿,隨即走到宗正樊陽正對麵,道:“宗正樊陽,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周圍的反黨兵蠢蠢欲動,鋒利的兵刃折射出寒冷的光芒,他們舉著劍,步步靠近宗正樊陽。
而這時,宗正樊陽,動了。
他微微擺動了一下衣袖,明黃衣衫上的五爪金龍仿若鮮活了起來,龐大的氣流自袖中傾瀉而出,周圍的空間仿佛都在一瞬間凝固起來,幽深的眸子則是一片永夜的黑,仿若血色之穀。
氣勢若虹,君臨天下。
一幹叛黨嚇得兵器掉落瑟瑟發抖,而李將軍則是麵色大變,一直聽聞宗正樊陽武力高深莫測,如今一見怕是再來三倍的士兵也降不住他啊。
“媚兒,你不是說所有的人都中了毒嗎?”李將軍驚慌的問道。
“急什麼,快了,”花媚兒被這股令人恐懼的氣流壓的喘不過氣來,她心中卻是對那個危險又強大的男人又畏又愛。
宗正樊陽皺了皺眉,他覺得內力快速的在流失,瞬間他的臉色就白了一度,身體一絲力氣也無,他的身體微微的晃了晃,然後他挺直了脊背站在那裏,眸光依舊冷冽,如不是他太過蒼白的麵色,估計所有人都會被他蒙騙過關。
“我就怕你不會中毒,所以……”花媚兒整理了一下淩亂的發絲,微微喘了幾口氣,眼梢撇了一下被宗正樊陽緊緊握在手中的發絲。“就在那個女人的頭發上,也下了。”
宗正樊陽眼瞼微斂,不見其色,麵色卻愈發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