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白看去,隻見蕭景元的手上,有一顆晶瑩圓潤,盈動月亮光華的珠飾,在珠飾之上,還有精致的小勾子。
看起來,這珠飾應該是女子的耳墜,異常的精美。
“等等……”
乍一看,方少白就覺得眼熟,然後靈光一閃,頓時有些明了,一臉壞笑道:“這個不是,易姝姑娘的耳飾嗎,怎麼到了你手上?”
蕭景元手指一攏,珠飾立即消失不見了,他轉頭瞪了一眼,撇嘴道:“就你多事……喝茶去吧。”
“嘿嘿,嘿嘿!”
方少白肯定不會罷休,怪笑追問:“說說看,你和那個易姑娘,到底是什麼關係呀?”
“朋友。”
蕭景元麵不改色道:“相識相知的朋友,不行啊?”
“行……”
方少白豎起了大拇指:“你行。”
“哼!”
蕭景元懶得多說,換了個姿勢,繼續躺著,閉目養神。
“不願意說就算了。”
方少白悻悻回座,然後自言自語道:“那個易姑娘,她是挺好說話的。隻不過她的父親,可是不好對付的樣子……”
蕭景元也知道,這是事實。
在大衍宮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易爻這個父親,對於女兒太龐愛了,以至於視一切敢打他女兒主意的青年為敵人,非常不客氣。
比如說這一次,大家大戰橫行頭陀,本質上還是幫他禦敵。就算大家失敗了,但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可是到了最後,易爻居然懶得現身和大家見麵。
這樣的冷遇,讓人挺惱火的。
不過,蕭景元也知道,這可能是自己的原因。其他人是受到了牽累,所以有些過意不去,才答應了南疆之行。
當然,他也不會屈服的,就算有惡父阻擋,也擋不住千裏傳音……
蕭景元樂滋滋的,伸手探到了懷中,捂住明月璫。這法寶的功效,與陰陽圭一樣,那是聯絡的器物。
雖然,輸入一句話,再等回複,也要一段時間。但是,貴在隱秘,可以無視禁製,非常的方便。
在交流之中,蕭景元也知道,易姝確實是被禁足了。甚至於,易爻說東海已經不安全了,直接祭起貝闕珠宮,轉移到南海而去。
這個消息,讓蕭景元覺得不爽,他很懷疑,是不是易爻已經知道,他也在東海定居了,所以才打算搬家,遠離自己……
蕭景元心裏暗罵,把易爻罵得狗血淋頭,表麵上卻隻得寬慰易姝,掩飾自己心中的苦澀。
在他與易姝交流的時候,時間也在慢慢的流逝。忽然大殿一震,晃蕩了一下,把他驚醒了。
“怎麼了?”蕭景元茫然抬頭,一臉的迷蒙。
“貌似到地方了。”
方少白輕躍而起,舒展筋骨道:“飛了一天,總算到了。”
“什麼,一天了?”
蕭景元還在發懵,有種山中一日,世上千年的錯覺。
“廢話。”
方少白狐疑道:“你真的在睡覺呀,看起來不像啊。一天了,整個人好似呆傻了,渾渾噩噩,一點也沒有察覺外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