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老,你急什麼?”開口說話的是盜門的長老齊天行,“包家的少爺待會就到了,他有些事情耽擱了,諸位不用急,耐性等待就是了。”
“哼,姓齊的,別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來教訓我,誰不知道你們盜門和包家一向交好,包家說不定瞞著我們給了你們盜門什麼好處呢,不然你至於這麼替他們包家說話?這麼多江湖豪傑都到場了,就他包家人不露麵,明明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白長老明顯並不買齊天行的賬。
“哼。”齊天行冷哼一聲,不在說什麼,幹脆閉目假寐。
陳來德坐在一旁,嘿嘿笑,一旁的楚一寒看了他一眼,有些無語,自己女兒的這個師父,真是奇葩的很,多年老友了,他甚至陳來德的秉性,看盜門的齊天行和空洞派的白長老杠上了,這家夥在幸災樂禍呢。
“姓陳的?你笑什麼?”白長老看陳來德譏笑的樣子,頓時冷然道:“不好好的裝你的乞丐,怎麼人模人樣的上了這艘遊輪,你燕子門早就人才凋零,都快被盜門給生吞活剝了,你還能笑的出來?姓齊的和包家勾搭在一起,說不定待會就會放個大招,滅了我們,到時候大家全完蛋,別以為包家幹不出來……”
白長老有些口無遮攔,可他的話,還是讓眾人不由心中為之一振,雖然覺得包家不可能這麼幹,畢竟若是這般做,等於把他們這些幫派全得罪了,包家雖然實力雄厚,但麵對這麼多門派,怕也不好對付。
“白長老,你說的還真可能哦。”陳來德懶洋洋的說道:“你沒發現麼?現在包家人還不露麵,就是在謀劃怎麼把我們一網打盡呢,包家的小子狠著呢。其實我無所謂啊,反正我燕子門,就我一個光杆司令,包家的碼頭我就是拿到也沒用。
你們想要包家的碼頭,包家肯定不樂意啊,人家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來人家地盤搶食兒吃啊?要是我,肯定一不做二不休,把你們一鍋端了。到時候弄個遊輪富豪被綁匪劫持,一不小心按下了定時炸彈,江湖會的英豪被波及,嗖的一聲,整個遊輪就徹底嗝屁,任你武功再高,在大海裏,你也沒轍……”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看著陳來德吊兒郎當的說完這些花後,眾人的臉色都變了,一想古井無波的齊天行臉色也是一變再變,變得非常難看。
“你到底知道什麼?”齊天行再也按耐不住了,剛才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現在臉上則是寫滿了擔憂之色。
“姓陳的?你他娘的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包家不會真的敢這麼幹吧?”白長老焦急的問道。
“陳來德,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賣什麼關子。”此刻說話的人是火門的長老,火老兒。
眾人無法淡定了,開始質問起了陳來德。
陳來德嘿嘿陰笑,看著眾人焦躁不安的樣子,不由心中冷笑,這幫家夥也算是刀口舔血的人,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沒想到竟然這麼怕死,看來人發達了,地位變得崇高了,再也不可能想當年那種赤腳打天下了,缺少了當初的膽量和氣魄,自己這麼一說,他們就坐不住了,若是待會包家動了手,不知道這幫家夥會怎麼應付呢。
不過這不是陳來德關心的,他來這裏,最重要的是為了自己的徒弟報仇,陳來德一共有兩個徒弟,一個是景筱奴,也就是楚一寒的女兒楚燕兒,另一個女徒弟,則是陳來德老友臨終托付給他的,也就是景筱奴的師姐。
景筱奴的師姐卻在五年前,在竊取一個幫派幫主留下的武譜時,被火門的長老陷害,這個長老正是火門的火老二,景筱奴的師姐武功被廢,下肢癱瘓,這都是拜火老兒所賜,這是陳來德後來查到的。
知道這次江湖會舉辦的地方,定在了這艘包家的豪華郵輪上之後,陳來德就從外市趕到了鐵城,早就做好了準備,他之所以上這艘遊輪,就是為了自己的徒弟複仇。
“我隻是這麼說說而已,你們竟然真的就相信了?諸位都是幫派中的中堅力量,很多都是高層,至於這麼害怕麼?豈能被我三言兩語就能嚇住?”陳來德說著,就站了起來,朝白長老走去,邊說邊道:“白長老,你和盜門的齊天行有恩怨,大家都知道,萬一要是發生了突發事件,這是個機會,你們可以借此接回了結過往的恩怨,免得日後算計來算計去,這也太麻煩了。”
“陳來德,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白長老是個火爆脾氣,一聽陳來德的話,就忍不住嗬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