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無材的父母便是他的逆鱗,如今被人觸犯,猶如一把利劍插進了心髒。
要的便是無盡反抗,管你什麼老和尚超度我老母,他冷冷的道:“你再說一句!”
第一位老和尚看著他的冷峻表情,心中有點發毛了,生怕棺無材真的回去搬一副棺材上自己家去。
頓時,三個老和尚不敢開口說話了,心中都知道,棺家從來不缺棺材的。
“你們不要吵了好不好,我婆娘死了哭都來不及。”張大炮滿臉的愁容無奈,緊緊的守護著地下的死屍。
俗話說,三個和尚一條心,在此時此刻頓覺慚愧,差點忘記這邊還有一個死人。
棺無材坦坦蕩蕩,不屑理會他們,對張大炮說:“不管如何,我都是為了村子的好,厚葬於你於我於村民,都有好處!”
和尚還想反駁點什麼,棺無材直接拿出砍柴刀剁在自己心愛的棺材上,氣勢磅礴。
他們嚇的膽顫心驚,棺家不缺少棺材是事實,刨刀砍柴刀也是應有盡有的。
棺無材又接著說:“你看,你婆娘死的樣子是不是紅光滿麵,眉間卻有煞氣橫生,印堂又灌滿黑氣,嘴唇發灰,這是將死……哦,不,是已死不甘之狀。”
張大炮聽了一對比,連連點頭,大呼確實如此。
棺無材手心捏了一把汗,又說:“不甘就另當別論,每個人死前都是不甘。”
“問題就出在她喉嚨之間,在向天地間的煞氣和陰氣搖呼相應,定不是自殺之像。”
“最主要的還是,煞氣和陰氣進入她的喉嚨,與心中執念不甘融合,如果不厚葬,恐生屍變!”
“這……”張大炮一聽屍變兩字嚇得瞪瞪往後退,嘴唇哆嗦。
三個和尚聞言也是大驚失色,忙是敲鑼打鼓,誦讀經書。
抬屍體的村民哪裏還敢呆在這裏,一溜煙的跑個沒影,屍變了還得了。
棺無材目瞪口呆,真的有這麼恐怖嗎?
他臨近活寡婦的屍體,緊緊的盯著她的臉龐,手指大動。
棺無材伸手遮住活寡婦的眼睛,往上一拉,頓時,兩眼大開。
張大炮驚恐不已,顫聲道:“棺……棺無材,我要厚葬!”
“已經不需要了!”棺無材回頭一看,活寡婦的眼睛直直看到了張大炮的雙眼。
張大炮一蹬腿,嚇的倒在了地上,兩眼翻白,嘴角抽搐的吐白沫。
和尚見狀,鑼鼓一扔,趕緊救人,這是要死的節奏啊。
棺無材來不及管那些,趁著自己拉開活寡婦的眼睛之際,左手摸到了她喉骨之間。
左三寸,右四寸,上下各五寸,他中指彎曲一按,頓時,活寡婦的嘴巴張開。
流出了一些濃稠的液體,腥臭刺鼻,這便是那些農藥。
棺無材雙手齊齊出動,跟著一樣的節奏,五扣三按,寸寸無盞,把所有的喉骨都活絡了起來。
活寡婦張開的嘴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棺無材趕緊滾到了一邊去。
她咳嗽的很厲害,把那些濃稠腥臭的農藥盡數咳了出來,雙眼突然恢複了色彩,狠狠的吐出了一口痰。
那口痰好歹不歹的落進了張大炮吐白沫的嘴上,咕咚一聲,給吞了下去。
不一會兒,張大炮停止了抽搐,白沫不再,身體突然變的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