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是先給暮上老祖做副棺材吧,棺無材一想到要做棺材,就飄飄欲仙,拿手絕技啊!
他在路上看到了一株筆直的棺木,大約有籃球那麼大,樹皮清晰,最適合做棺材了。
方圓百裏,沒人可以比的上棺無材做棺材的手藝,雖然身子單薄,可力氣非同常人,有時候挑一百二十斤的擔子都不成問題。
就算沒有了魯班斧,棺無材照樣可以用砍柴刀砍斷這棵棺木,而且很快的那種。
他揚起鋒利的砍柴刀,第一刀落下,棺木就去除了五分之一的肉皮。
第二刀差不多用上了火候,棺木基本差不多,第三刀又是砰的落下,還未揚起第四刀,棺木就嚇的倒地上了。
“嘩啦啦”的數聲,茂盛的樹枝拍打著隔壁許多的樹枝,有的折斷,有的彎曲,最後壓在了地上的那些荊棘灌木林上。
棺無材迅速的操起砍柴刀削掉那些粗大的樹枝不要,隻要棺木三分之二的樹幹。
其實砍棺木挺有講究的,砍之前必須燒香燒紙,默念九九八十一遍,待香紙燃燒完畢,才可動刀。
可是,棺無材隨身攜帶的香豬早已用完,隻能心中默念,不得已砍下這株棺木。
在截取棺木的樹幹時,更為講究,底部三尺不要,樹冠九尺不用,隻取其中六尺。
這樣的一個三六九之分,棺家從一開始就沿用,因為這六尺做的棺材是最合適的。
不過,這六尺之木,要做一副棺材是遠遠不夠的,最起碼還要兩個六尺,才得以做棺材的上半部。
棺蓋,必須取底部的三尺,三顆棺木就是九尺,每三尺隻取其樹心一尺五寸,算下來就是四尺五寸,然後拚接,剛好足夠棺蓋所需,也很接地氣。
棺無材削掉了那些樹枝後,呼呼喘著大氣,體力不濟,力氣大也就是那麼一會兒。
黑死人默默的看著,狗屁股坐在地上,前爪子撐在地上,鼠頭鼠耳的,咕嚕嚕的轉著黑黑的狗眼,不時翻翻白眼。
“去,給我到棺棚裏麵拿魯班鋸出來!”棺無材歇了下來,坐在倒下的棺木上,揮手說道。
黑死人汪汪大叫,向不遠處的棺棚跑去,棺無材咧嘴一笑,未語。
魯班鋸並不是棺家祖傳,這石山有一把鋸樹用,家中一把更好些,畢竟是精細活。
不一會兒,黑死人就溜達了過來,嘴上叼著魯班鋸,棺無材摸了摸它的頭,一手抓住鋸子的把柄,拿了起來。
魯班鋸,很平方,普通來講,就是喇叭鋸,一條鋼片上許多粗大的鋸齒,一頭就是一個木把柄。
棺無材平穩的站在棺木上,半蹲著後退,單手展開,後退著,相當於在量長度。
差不多三尺的地方,他拉起了鋸子,嘰咯嘰咯的道了起來。
不到半個小時,一條六尺的樹幹啪嗒斷掉,接著擼了起來,扛著這六尺之木向棺木王那裏走去。
棺木不是很輕,也不是很重,六尺大約兩米長左右,單薄的身子扛起不在話下。
黑死人在前方開路,很快就到了棺木王邊上,雨後露水較多,身上濕透,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
棺木被扔在了地上,棺無材正要尋找第二株棺木時,從樹洞邊走過,眼睛一花,有點震驚。
這個屍體呢?他臉色一變再變,樹洞中暮上老祖的屍體竟然不見了,就連屍水也消失的一幹二淨。
他不相信的擦了擦眼,再看去,屍體卻是不見了,如此詭異,毛骨突然悚然!
空氣很涼,棺無材怔怔站在原地,好像這裏突然變的陰森森的。
艱難的看了看四周,吞了吞幹枯的咽喉,那種幹澀,猶如心髒的巨跳,不聽使喚。
莫不是被豺狼虎豹叼走了?心中突然一想,看向佇立不動的黑死人,不會吧,若是豺狼虎豹叼屍,憑黑死人的敏銳不會不知道。
呼呼……這裏突然刮起不平凡的風聲,棺無材眼皮一跳,撿起木架盒和包袱,拔腿就跑,哪裏還管那麼多。
這肯定是暮上老祖成屍精了,不然不可能突然消失不見,再有沒有心思談什麼做棺材再葬,洞內查看姓氏之事,現在是離石山深處越遠越好!!
所謂屍精,是死人的最高境界了,可以叫屍變吧,人不人鬼不鬼,任何誰都不能看到屍精的一切,因為它可以融合空氣。
死人分有,死人、死屍、屍體、屍骨、屍精六種之稱,在準天師棺無材眼裏,是這樣分算的。
在風水這一行,自古以來都是這樣劃分死去的人,然而屍精一詞,很少出現過。
因為這是一種傳說了,從未有人看到過屍精一說,就連棺無材,都不確定這暮上老祖是不是成屍精了,反正她的屍體是不見了。
屍精融合空氣後,就似陰風掠過,但隻是一陣一陣的,聞者,不出三日,斃命之!
所以棺無材他撒丫子嚇得跑啊跑,但是黑死人比他更賣力,不一會就不見它蹤影,隻有那狗叫聲回蕩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