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祠堂外,依稀站著那些士兵,最耀眼的還是蘇子怡等人。
“安哥,要不要派人進去?” 王連長恭敬的對安保鏢問道。
雖然王連長知道安保鏢不是團長,但能夠調動團長,其身份一直不知曉,隻能隨有時聽到寶叔他們叫安小子從而叫安哥了。
王連長也不知道其他兩人的身份,但是知道來頭很大,寶叔的名字是在談話中知曉的,唯一的那名女子從不說自己的姓名,隻要知道來頭比安哥和寶叔的來頭更大就可以了。
寶叔聞言,連道不可,有意無意的看了眼祠堂四方之邊,說:“看到沒,那些村民看似無意在走動交談,實則在看護八墓村的祠堂大門,我敢肯定,他們的武功不俗,隻要我們一靠近,就會阻攔!”
安保鏢也頓覺有理,對王連長說道:“暫時不要,叫士兵們原地休息,我還不信這棺無材不出來了!”
王連長點頭離開,蘇子怡微揚腦袋,輕輕的說道:“寶叔,我看他們不是簡單的村民,這個八墓越來越看不透了。不知剛才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個棺無材竟然可以令那些毒蛇退下,簡直太神奇了!”
“這不過是一些巫術罷了,有什麼好厲害的,咱們又不是沒見過。”安保鏢搭腔道,趾高氣揚的。
蘇子怡白了他一眼,聽寶叔思索道:“不是簡單的巫術,那口棺材中的毒蛇好像通靈,正是如此,棺無材給它命令,才讓毒蛇停下。”
“不錯,我也是這樣想的。”蘇子怡眼睛一亮,漸漸理清了關於棺無材的一些思路,這個男人在八墓村也不是一般的地位……
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討論著,分析著八墓村種種神奇的一切,越猜測越覺得八墓村的水深,不單單是一個村落這個詞能夠解釋的……
——“棺已進,接下如何?”祠堂護靈堂中的歐陽一清對棺無材問道,雖然他年過一百,但是一百多年前的供奉祭祀還是沒見過的。
隻有問棺無材,因為當年的那場祭祀也是棺家舉行的,自己這次所有為祭祀的準備都是翻閱了墓史記載,吩咐下去的。
“不急!”棺無材摸了摸下巴,走到古棺邊,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種古老的氣息。
他在眾長老的目光下,重重拍打了下古棺左右,發出極重的咚咚濃厚聲。
“以後這古棺就給供靈為棲身之地,放在供桌之後,八墓各地任由它去,反正已經舉行了供奉祭祀,村民看到之後不再是凶兆而是吉瑞!”
棺無材靜靜的說道,忽然單手一拍,古棺之蓋被巧妙的挪到一旁,其中京無一物!
他一驚,這棺蛇怎麼不見了?忽然遲今無痕長老大喊一聲,“看,是供靈!”
眾人皆都巡著他手指看去,隻見在供奉靈桌後,是靠牆的黑漆漆一片,卻隱約能夠看到棺蛇的身子。
棺無材笑了笑,走了過去,笑罵道:“臭不要臉的,本事不小啊,竟如鬼魅般在古棺消失!”
棺蛇伸展了下身子,對他翻了翻眼,繼續呼呼大睡。棺無材心中大氣,以為成了供奉之靈後就可以為所欲為想吃吃想睡睡麼,太不像話了!
“棺老弟,你也別去打攪供靈了,就是因為它的神奇,才可以讓八墓世代供奉啊!”
遲今無痕苦口婆心的說道,其他長老也是一副要阻止的樣子,棺無材苦笑不已,隻得離開棺蛇來到了歐陽一清身邊。
“各位,先禮拜供位!”棺無材說了一句,對供奉靈桌拜了幾拜,長老們也是跟著拜了幾拜。
他又走到供奉靈桌前,那裏有一個新的大香爐,他在不多的香灰下摸索了一番,拿出了八枚蛇蛋。
“這蛇蛋乃靈物之後,你們每人取一顆,虔誠,灑酒,沾香灰,後埋自家祖姓香爐中!”
歐陽一清帶頭,拿起來一枚蛇蛋虔誠默念,後在其上灑了一些酒水,在香灰爐中一轉,沾了厚厚的一層香灰。
這些香灰一沾酒水,立即堅硬了起來,這讓棺蛇蛋的孵化更艱難起來,不過也正要如此,才能顯示它們的強大。
接著,眾長老紛紛效仿,然後把蛇蛋埋在了自家祖姓的香爐的香灰下,聽棺無材朗朗說道:“往後八墓若是死人,若是大善大德,可取蛇蛋一同厚葬,這供靈之後方可顯現於世!”
長老們認真點了點頭,沉默了起來,都是知道這些供靈必須在棺材的死屍中隨著腐化而孵化!
也正是這樣,奪名棺蛇,融合死屍之毒,得以天下第一毒,除在八墓看者,十日斃命!
“好了,這一場祭祀也算是完畢了。”棺無材摸了摸額頭,對歐陽一清問道:“不知歸祖儀式那裏準備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