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無材此時在胡思思的閨房之中,大夥村民說這丫頭從早哭到晚,沒完沒了的,在出葬的時候站也哭,跪也哭,勸了很久都不管用。
隻得拉扯著剛來的棺無材去勸,因為大夥心中很明了,那丫頭對這小夥子絕對-–有戲!
(茅坑打火機–––找抽!)
胡思思坐在床沿,頭上還戴著一白色孝布,插著一朵白紙花,應該是野菊綻放的那般,還有柔順悠長的黑頭發相應襯,顯示出她那憔悴傷心的臉龐……
棺無材見她哭得梨花帶雨之樣,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剛毅祥和的臉色再也平靜不了,鼻子一酸,輕聲說道:“胡姑娘,為什麼哭!”
此話一出,胡思思突然抬起頭來,眼見那做夢都出現的剛毅臉龐,再次低著頭哭的更為厲害了。
在她心中來說,父親死了,又被二狗子非禮了一番,已經沒有臉麵再見任何人了……
“哎!”
棺無材一歎,看那樣子也明白了她心中所想,放下了行囊挨著她坐了下來,拍著她的香肩無奈說道:“胡思思,能不能先吃完你父親最後的一頓安葬飯再哭?”
聞得一言,胡思思全身哆嗦了一番,漸漸停止哭泣,不是因為安葬飯,而是他不再稱我為胡姑娘了……
突然,她哭紅的美麗雙眼,轉而含情脈脈的看著胡思思,心中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般,卻又是很平靜,說道:“大法師,娶了我吧!”
棺無材頓時愕然,心中一驚,急得跳了起來,臉色徹底淪陷……
大聲說道:“你我相見不到兩麵半,我理解你此時的心情,也知道你的難過,也知道你……你……”
棺無材忽然啞口無言,因為胡思思已經是莫名其妙的抱住了他,怎麼推也推不開,似是牢牢的沾在身上。
……
良久,他道,“何必作賤自己,我不是一個好男人,這個地方不會是我的久留之地。”
胡思思一聽他說要離開的意思,芳心顫亂,把他抱的更緊了,泫然欲泣的說道:“我十歲逝母,二十逝父,不知道三十逝誰。如今我孤獨一人,未來的路開不了口,無依無靠,隻想找一個踏實安全的港灣,這有錯嗎?”
棺無材臉色變了變,厲聲道,“說的什麼話,你不是還有一個弟弟麼!”
說完,盡一切力量把頭扭向一邊,無意抱到胡思思的雙手急忙放了下來。
對啊,我還有一個弟弟要我養育……
胡思思霎時間明白了過來,在心底無邊無際的黑暗時,棺無材的一句話讓她放開懷抱在他的手,小臉一下子通紅,羞愧之心全湧了上來,扭捏著身子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剛才我太衝動了。”
“沒事,快去吃飯吧,可餓死我了!”
棺無材輕鬆回道,心底著實鬆了一大口氣。對於胡思思的剛才的做法也很理解,受不了父親去世的打擊,一時間亂了方寸……
胡思思一聽棺無材很餓,頓時沒有羞愧感,很隨意的拉著他手向外邊走去,說道:“真是一個大傻瓜,怎麼不早說呢!”
棺無材無語與愕然,抱我的時候怎麼不給我開個腔?
想是這樣想,棺無材心底還是挺開心的,至少讓胡思思忘記了逝父的傷心……
兩人出來的時候,村民們已經開吃多時,大大小小擺了十二有餘桌,菜肴豐富。一共有百餘人,皆都對棺無材豎起了大拇指,誇獎讚賞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而胡思思不知道村民們指的什麼意思,隻曉得臉色已經紅到耳根,一下子放開牽著棺無材的手……